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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沾滿紅油辣椒的餐紙團，桌上還有別人吃過店員沒來得及清理的鍋碗和堆積如山的龍蝦殼。空氣中油膩的辛辣味直往毛孔裡鑽。

聶靖澤帶他來吃麻辣小龍蝦。

粟息在深褐色的長凳上坐下來，抬腳將粘在鞋底的紙團踩下來，聽見聶靖澤對店員說：&ldo;重辣，謝謝。&rdo;

辛辣的小龍蝦很快端了上來。聶靖澤將手套遞給他，見他捏著手套遲遲未有動作時，神情隨意地開口：&ldo;難不成還想讓我給你帶手套?&rdo;

粟息看出對方的刁難，卻仍舊不想起身離開，只坦蕩蕩地將雙手攤開伸了出去。

看見他的動作，聶靖澤沉下臉來，不緊不慢地開口，&ldo;你不是想和我談戀愛?&rdo;他下巴微揚，手指輕點了點桌面，眼底毫無暖意，&ldo;先把這一鍋吃掉再說。&rdo;

粟息慢吞吞地帶上手套，捏起一隻小龍蝦，抬起眼睛來看對方，&ldo;如果我都吃掉了，你還不願意做我男朋友，那就太不划算了。&rdo;

聶靖澤不置可否，垂眸給自己戴手套。

粟息沉默地收回目光，心中暗自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能吃五個。然而現實過於骨感，他只吃下一個，就紅著臉丟開手套，握住桌上髒兮兮的水壺，開始不停地倒水和喝水。

桌對面的人面不改色地吃掉了所有的小龍蝦。粟息隔著桌面目不轉睛地看對方，撐著下巴若有所思。

喜歡吃辣，不吃甜食。

吃完以後，兩人一前一後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跨過籃球場後方的小門時，粟息的手腕驀地一緊，被人重重地拖過去壓在門邊的牆上。聶靖澤的眼睛在黑夜裡銳利冷然，&ldo;沈隋家裡的事是你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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