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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悻悻放下水壺,看向在場唯一與粟息有過前任戀愛關係的聶靖澤。對上他的視線,聶靖澤淡淡開口:&ldo;你看我幹嘛?&rdo;
寧遠心中隱約明白過來。讀大學那會兒,沈隋和聶靖澤關係就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沈隋這行為多半是受了聶靖澤示意。他不再多管閒事。
粟息放下洗好的碗筷,一隻手拎起水壺,另一隻手要去拿沈隋手中的杯子。
後者卻握著杯子一動也不動,沒有半點要將杯子讓給他的意圖。
粟息在店內工作這麼久,遇過太多比沈隋還要刁難人的客人,心中早已是稀鬆平常。便直接就著沈隋的動作,抬高壺底往杯中倒水。
溫白開順著壺嘴往下流,沈隋故意挪了挪手腕,連帶著手中的杯子也從原來的位置挪開幾分。失去承接物,壺嘴裡的水直接倒在了桌面上。粟息手腕一抬,及時將水壺在空中放平。
身為始作俑者的沈隋輕輕嘶一聲,立馬開始睜眼說瞎話:&ldo;還當自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呢,水都倒不好。&rdo;
粟息脫口而出一句道歉的話,放下水壺,轉身去拿抽紙盒裡的餐紙擦桌面上的水。薄薄的餐紙很快浸透,沒來得及沒吸收掉的水順著桌沿朝沈隋坐的地方流。沈隋嘴角輕輕一抽,速度極快地劈開雙腿往後坐。
卻還是晚了一步。
成灘的液體滴落在大腿上,沈隋神色一黑,滿臉的悔不當初,&ldo;還擦桌子幹嘛,水都流到我褲子上來了。&rdo;
粟息抽出兩張乾淨的紙,彎腰按在他的大腿上。
聶靖澤看在眼裡,身側交疊的指尖重重地摩挲一下,心中驟然又浮起如前一天在酒吧洗手間裡,看見粟息給鍾情脫褲子時一般的濃烈不適感來。只是這一次,他神色平常地挪開目光,很好地忍了下來。
不料沈隋卻不像那在他們面前畏畏縮縮的鐘情,反倒大剌剌地扣住粟息按在自己大腿上的那隻手,擺出一臉人證物證皆在,不會輕易作罷的厲害神色,&ldo;膽子不小啊,算計到我頭上來了。你說,你們經理要是知道,你一個小小的服務生還敢借著倒水的由頭勾引客人,會不會開掉你?&rdo;
聶靖澤倏地站起身來,抬腳踹在沈隋身下的椅子腳上。踹得沈隋椅子往後移了移,連帶著本人神色微懵地鬆了手。
下一秒,聶靖澤俯身重重拍開粟息那隻手,將手裡的乾燥紙巾按在沈隋的大腿上,神色不耐地起身,&ldo;沈隋,你沒事吧?酒吧裡那麼多趕著爬你床的人看不上,卻在火鍋店裡對一個服務生摸來摸去?&rdo;
沈隋滿臉問號地抬頭,他不是正在盡心盡力且親力親為地幫聶靖澤找前男友麻煩嗎?聶靖澤這他媽的是吃炸藥了?
第二十三章
自覺有些失態,聶靖澤坐回了椅子上。
沈隋隔著桌子隱約嗅出不平常的味道來,眯著眼睛審視他。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腦中似有似無的思緒。
先前出現過的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送底鍋和配菜,粟息將底鍋端入桌面的凹陷處擺好,下意識地將辣湯對準了聶靖澤坐的方向。
後者似有所感,抬起眼眸來看他一眼。
粟息稍稍一怔,神色如常地對上聶靖澤打量的目光。
聶靖澤緩緩地錯開視線,心中卻莫名溢位一絲淡淡的失望。然而那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以至於聶靖澤本人都來不及捕捉和細想,最後只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頭。
整個宿舍裡只有聶靖澤最能吃辣,然而他在國外學習那兩年,受當時的生活環境影響,變得比大學時自律不少,對辣椒也不再是予取予求。因而小半天下來,筷子往辣湯裡伸的次數屈指可數。
沈隋看在眼裡,伸手往辣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