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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息點點頭，&ldo;打電話給你，也是想找你告別。這個月的房租我在手機上打給你。&rdo;

鍾情神情沮喪，連丟在腳邊的購物袋也顧不得提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來，&ldo;當初你住進來時，我本以為你只是臨時找個落腳的地方，找到工作以後就會搬出去。結果卻一直住了兩年。如今我又以為你會一直住下去，結果你卻要搬走了。&rdo;

他抬起頭來，欲言又止地問：&ldo;你是要搬去和聶靖澤一起住嗎?&rdo;

粟息並不隱瞞，回答一聲是。

&ldo;你晚上沒回來睡覺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你要搬走的預感……&rdo;他沉思片刻，斟酌著開口，&ldo;這麼一想，說起來最開始聶靖澤找我時，其實是為了接近你吧?&rdo;

粟息搖了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末了，他三言兩語將當年聶靖澤的事情告知給鍾情聽，後者聽得滿臉唏噓和驚異，又思及自己仍是獨自一人，躺在沙發上片刻也不想動彈，言辭之間滿是對過去與粟息同居時的兩年生活的回憶與惦念。

幾個小時以後，聶靖澤從公司下班開車過來，鍾情送粟息下樓。兩人臨分開時，鍾情仍是沒有忍住，站在樓下與粟息擁抱了一下。等到他坐入車內以後，鍾情站在幾步外，一邊朝他揮手告別，一邊高聲道：&ldo;我買的火鍋底料是兩人份的，我一個人吃不完肯定要浪費，下次回來找我吃火鍋啊。&rdo;

粟息朝他彎唇笑了笑，&ldo;等你想吃火鍋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吧。&rdo;

越野車緩緩駛出院子裡，始終插不上話的聶靖澤此時此刻終於轉頭瞥他一眼，&ldo;把窗戶關上，開著車窗吹風不冷嗎?&rdo;

粟息依言將車窗玻璃關上。

對方卻仍像是覺得不夠，又意有所指般開口問一句：&ldo;你天天在火鍋店上班，火鍋還沒吃膩嗎?&rdo;

粟息神色如常地轉頭望他一眼，&ldo;那也要看是和誰一起吃。&rdo;

聶靖澤漫不經心，&ldo;如果你想吃，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吃。&rdo;

粟息搖了搖頭，再度彎起唇角來，&ldo;我已經答應鐘情了，下一次的火鍋要留給他。&rdo;

聶靖澤微微眯起眼眸，&ldo;你人都已經是我的了，你在承諾別人以前，有沒有經過我的允許?

粟息略微想了想，&ldo;賄賂過你算不算?&rdo;

聶靖澤思忖一秒，目光複雜地掃他一眼，&ldo;我竟然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賄賂過我?&rdo;

粟息一隻手輕輕抵在下顎上，偏過頭去看他，口吻含糊道：&ldo;昨天晚上算不算?&rdo;

聶靖澤微微一頓，終於不鹹不淡地接話：&ldo;昨天晚上只算是定金，今晚我要收尾款。&rdo;

粟息故作並未聽見，直接將臉朝車窗外扭去。

聶靖澤仍在開車，不好分出太多心神去，只能微微揚眉，就此作罷。

晚飯定在家裡吃，聶靖澤帶他去住處附近的大型超市中買菜。粟息推著購物車，跟在聶靖澤身後一路朝蔬菜區走。

聶靖澤在貨架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他：&ldo;你想吃什麼菜?&rdo;

粟息隨手拿起一顆面前的蔬菜遞給對方，&ldo;就吃這個好了。&rdo;

聶靖澤接過來看一眼，卻又將手中的蔬菜放回架上，&ldo;你要吃生菜還是吃白菜?&rdo;

粟息略有疑惑地望向他。

&ldo;你能分得清這是什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