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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吹寒雖然不贊同冷霰的做法,卻不得不承認,對他的妻子而言,冷霰已經做到了極致。
「可是現在又有什麼意義呢?」沐吹寒其實並非不能理解冷霰,卻還是要努力做出道貌岸然的模樣試圖規勸他:「即便你真的把我們都殺了,令夫人也看不見了。」
冷霰聽到他的話,笑容加深了幾分,看起來竟有幾分開心的模樣:「誰說……我要把你們都殺了?」
他話雖這麼說,轉瞬間靈劍卻已經指向正在苦苦與九嬰戰鬥的眾修士。修士們無暇分|身,正準備硬生生抗下這一擊,卻又見一道靈光,將冷霰的劍勢擋下。
沐吹寒出劍擋在了所有人身前,微笑著:「冷霰仙君,還請指教。」
明明是勢同水火,生死攸關的局面,沐吹寒卻說得風輕雲淡,好像只是要和冷霰進行一場小小的切磋。
葉聽江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沐吹寒身側,沐吹寒迴轉身,和他短暫地對視了一瞬。
「放心。」葉聽江的傳音清晰地在沐吹寒耳邊響起。
他抽身去和冷霰一戰,修士們迎戰九嬰的壓力陡增。但是葉聽江和沐吹寒之間的默契已經足夠他們一致做出眼下最佳的選擇。
與其放任冷霰這個不確定因素在一旁,不如讓他和沐吹寒單打獨鬥。至少這樣,他們對戰九嬰的局面還能勉強在掌控之中。
面對沐吹寒的邀戰,冷霰只是收回靈劍一笑:「仙尊和我以前瞭解的很不一樣。」
沐吹寒悠悠道:「彼此彼此,冷霰仙君不也表裡不一嗎?」
冷霰沒有否認,點頭道:「我從前以為仙尊是不懂得人間情愛的,想不到,竟然在皇城裡看到了些有趣的東西。」
「仙尊對停雲君,倒是很不一般。」冷霰玩味似的道。
「冷霰仙君是在避戰嗎?」沐吹寒並沒有順著冷霰的話題說下去。儘管他很想就自己和葉聽江的故事說個一天一夜,但這時候被冷霰帶著走無異於找死,他必須儘快找回自己的節奏。
冷霰斜斜舉起靈劍:「仙尊誤會了。」
沐吹寒沒有繼續他們文縐縐的先禮後兵,毫不客氣地率先出手,綴星劍出鞘,青色衣袍在血海之上飛揚。
冷霰則是一身白衣,同樣衣袂紛飛。如果忽略這接天映海的一片血紅,看起來只是一場優雅的,仙氣飄飄的比試。
兩把長劍泛起靈光,劍光相撞,激起血海千層浪。
冷霰出招有如鬼魅,每一劍都自不可思議的方向而來,幻影重重如鬼影纏身,散著冷冷的陰氣。
正道修士習劍,大多走的是正大光明的路數。有劍修一心求快,也有劍修力求一個「幻」字,卻從未有一人像冷霰這樣,鬼氣森森。
但這鬼影般的劍招所附加的,是他純粹的靈力。即便冷霰看起來再怎麼與正道搭不上邊,他的修為卻實打實,不容置疑。
鳴箏餘暇瞥見冷霰的劍招,不由感到幾分恍惚。她與冷夫人同為樂修,曾經是無話不說的密友,因此她對逐風樓的劍術不可謂不熟悉。
冷霰出劍,從招式上看,還是逐風樓的那一套,如今在他手上使出來,卻鬼神莫測,讓鳴箏不得不心驚。
與冷霰這鬼魅般的劍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沐吹寒。他的身法極為好看,飄逸靈動,劍尖似攜千秋月,柔和的光輝為赤紅的天空布上一層朦朧的紗。
同樣是極快的劍招,他看起來卻沒有冷霰身上的鬼氣,一招一式清晰分明,如中天一舞。
冷霰初入逍遙境,修為不如沐吹寒,但沐吹寒之前在追擊九嬰中消耗過多靈力,兩人一時分不出勝負。
而其他修士對九嬰的壓制卻越來越無力。灼熱的火焰在他們身側燃燒,火浪燒得血海如沸水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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