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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睫垂下,問道:「會影響嗎?」
安非約爾:「除了可能會在娛樂版面霸佔一段時間,估計不會有政事上的人關心。」
時倦「嗯」了一聲:「那它在網上掛著有什麼關係?」
安非約爾愣了下,意識到對方的意思:「那要是有記者問起來……」
「是什麼就說什麼。」時倦道,「有什麼問題?」
原神星。
「神使大人,請問大人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深也作為神星唯一的神使,自然而然在原神離開後成了眾神徒們的暫時性領頭人。
他做完一天的禱告,穿過神殿的長廊,便遇到前來詢問的信徒:「大人他很忙。」
神徒道:「當初在聯邦飛船上大人不是出現過嗎?都過了這麼久了,他會不會被那群聯邦人囚住了?」
深也聲音溫和:「大人若是不想,你覺得這世上還有人能困住他?」
神徒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大人就是最強大的!」
「那就是了。」深也經過他身邊,偏著頭笑道,「大人若是想回來自然會回來,不回來也有他的道理,這不是我們有資格管的,懂嗎?」
神徒下意識道:「明白。」
深也拉了拉長袍,來到兩座大殿中央的花園裡,忽然看見什麼,腳步一頓。
最中央最肥沃的那塊土壤裡種著朵花,花瓣白色打底,上頭絲絲縷縷的紅色如墨般自中央蔓延。
很多很多年前,安非約爾還住在原神殿的時候一次外出帶回了那株名喚「抓破美人臉」的山茶,花株自莖折斷,以半死不活的模樣被扔進花盆裡,最後卻開得比這滿院子的花還熱烈。
他走後,時倦因為常年在外沒法照看,便由橘貓將它從花盆移栽到了土地上。
再然後就是時倦撕了空間,燒了神體,回來後被深也發現端倪。他每天被一個人一隻貓就著神體的問題糾纏得受不了,最後乾脆地離開原神殿。
他走過南方的莫加幹沙漠,走過北方的索爾冰川,走過上萬英尺高的高空柯橋,走過神星萬水千山,卻早已不記得這裡還有過這麼一株他曾經垂眸看過的花。
亦如他毫無留戀拋卻的神星。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深也都沒能想明白,為何對方能做到那麼絕情。
比如這株山茶,比如這偌大的原神星,只要離了他的眼,哪怕曾經再喜歡,再如何搭上性命去守護,他都能抽身抽得一乾二淨。
唯一不曾放棄過的……好像只有那個人類。
花期已至尾聲,它像是要燃儘自己最後的生機,綻放得比世界更熱烈。
深也盯著它看了許久,最終垂下眼,獨自走進了殿堂。
天道正盯著下方的天鏡。
看門的小娃娃站在一旁,頭頂著果盤,默默地道:「主,您的杯子快倒了。」
天道把手裡的酒樽放回石臺,從果盤裡拿了個蘋果,狠狠咬下去。
小娃娃道:「主,您已經窺伺了神君大人半個時辰了。」
天道啃蘋果的表情彷彿在啃什麼人的腦袋:「你懂個屁,這叫窺伺嗎?我是看看他擅離職守究竟在幹些什麼!」
小娃娃心道你自己整天變態一樣盯著人家不幹正事不也是在擅離職守麼,嘴上卻說:「那您看見神君大人做什麼了?」
天道正要說話,卻見眼前連通人間的天鏡驀然晃了晃,「咔嚓」一聲裂開了:「……」
小娃娃瞅了一眼:「主,總用天鏡窺伺別人不合規矩,現在天鏡好像被規則打碎了。」
天道:「就你聰明!」
「我不聰明的,主。」小娃娃道,「比如我就想不明白,您為什麼那麼討厭神君大人和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