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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世昌願意出工錢，張歆就出獎金。只要她們認真做到她的要求，就能拿雙份月錢。

月桂（下）

至於她的口味偏好與玉婕的差異，張歆只往養生養胎上說，還叫管家去買相關書籍，準備找點這時代的理論基礎，以備萬一。

張歆叫丫頭們先把七夕拿來的書分門別類。發現有講養生的，有講食療的，有講胎教的，有藥膳菜譜，有粗淺的醫書，還有好幾本某某《本糙》。翻了翻，沒有最著名的《本糙綱目》，大概還沒有成書刊行。

瞧見幾部傳奇話本小說，張歆隨手翻閱，好幾個熟悉的故事，應該是《三言二拍》裡讀過。沒見《三言》，想來也還沒成書。

白芍看著手中的幾本書，噗哧笑出來：&ldo;也真難為了他們，連釀酒的方子和泡醬菜的法子都能寫成書，也虧他們找得來。&rdo;

張歆丟下小說：&ldo;這樣的好書比那起無病呻吟的酸文更加有用。拿來我看看！對了，起廚房時忘了叫他們順便挖個地窖。&rdo;

黃芪一聽，連忙把手裡抱著的書放在桌上，往外就跑：&ldo;我這就去對管家說，再挖個地窖。&rdo;

張歆一下沒叫住，搖搖頭：&ldo;拿根雞毛當令箭，說的就是黃芪吧？&rdo;

白芍卻笑：&ldo;有什麼呢？大不了主子自己出工錢。主子賠了幾年小心，也該揚眉吐氣，作威作福了。&rdo;

張歆啐道：&ldo;我哪裡作威作福了？是你們想狐假虎威吧？&rdo;

白芍被她慣壞，才不怕她：&ldo;主子花容月貌，嬌滴滴一個美人，哪裡像老虎？我們自然也做不成狐媚子。&rdo;

劉嬤嬤也給逗得笑了，罵她：&ldo;做不成狐媚子倒虧了你了不成？&rdo;

白芍拍手笑：&ldo;哪裡就虧了？那狐媚子哪有我們主子又威風又自在？&rdo;

劉嬤嬤一想，表小姐斷了情思，轉了性子，比以前開朗，連氣色都好了許多。以她如今的脾氣手段，斷斷不會吃虧，比起委曲求全討好大爺，確實更自在威風。這胎若能生個小少爺，更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張歆叫把八寶格上的擺件收起來幾樣，換上書，一邊拿了本藥膳菜譜坐到窗前翻看起來。

劉嬤嬤駭道：&ldo;好小姐，你莫不是真要把這些書都讀一遍吧？&rdo;

&ldo;嬤嬤，這叫胎教。我讀書，肚子裡的孩子也跟著讀書，將來生出來，也會喜歡讀書。不好麼？&rdo;張歆已經習慣拿孩子堵嬤嬤的嘴。

劉嬤嬤怔了下，咕嚕道：&ldo;那就該讀《四書五經》。小少爺讀這些有什麼用，也不能科舉，難道將來去做廚子？&rdo;

張歆一愣，捧著肚子吃吃笑起來。考慮作廚子的，是她呢。想到將來要獨立生活，撫養孩子，沒有一技傍身，總有些沒底。在古代做女人，能做的事不多，研究點膳食糙藥，一來保命，二來指望找條出路。

第二天，七夕果然過來詢問地窖要挖在哪裡挖多深多大。這筆費用又是從段世昌私房錢裡掏銀子付的。

訊息傳開，輿論的風向開始變了。就有人說起周姨奶奶本來就是段府正夫人，不過是為了對先前的常氏夫人表示尊重，暫時退下一步，以明心志，要不然別的府那麼些正房奶奶也不會肯與她來往。一邊是名門小姐，大家千金，才貌雙全，明媒正娶，冰清玉潔，一邊不過是從良的□，以色侍人，千人騎，萬人枕。大爺是做大事的，下半身雖被月姨奶奶使手段勾住，頭腦仍然清醒，明白什麼要緊，所以頻頻討好周姨奶奶。論起青春美貌，也是周姨奶奶略勝一籌，眼下懷著少爺，身子不便，才讓月姨奶奶侍奉大爺。少爺落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