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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椒呢?」賀知凡忽然跟葉清和要胡椒,葉清和還沒來得及開口,賀知凡已經摸到桌上的方罐子,動作俐落的灑進自己的盤子裡。
「欸欸欸,胡椒是圓罐子。」葉清和開口阻止賀知凡,卻已經來不及了。
「你怎麼不早說,」賀知凡吃了一口食物,嫌棄的吐出來:「哇,已經太鹹了。你剛剛不是也灑太多鹽了,怎麼都沒說?你把湯喝完了?味覺失調啊你。」
葉清和長長的嘆了口氣,心裡有點堵。
「怎麼了?捨不得我走?」賀知凡敏銳的聽見葉清和的嘆氣聲,忍不住調笑:「捨不得要說啊,兄弟我可以再多陪陪你。」
「多陪陪我?」葉清和問:「你那個哨子怎麼辦?」
「你又提他幹嘛?」賀知凡一聽到葉清和再次提到邵燁就心亂,他以暴制暴惡人先告狀:「別故意轉移話題,你今晚很奇怪,心情不好?」
葉清和又沉默了。
事實上,他心情不好六年了,此時有一點蠢蠢欲動想要告解的慾望。
或許是黑暗帶來的感同身受,也或許是負罪感日復一日的積累,在六年後喝下一盤鹹湯的這一日這一刻終要爆發。
他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手指腹不安的摩擦湯匙長柄,遲疑的開口:「我以前做過很多壞事。其中,有一件事特別壞。」
說得很輕,彷彿這樣噬人的折磨能也輕一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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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碎碎念 ?
呃,這篇故事慢熱喔,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另外,補充說明一下:
文中敘述葉清和好像踩到大蝸牛的歉疚加噁心感覺,
他不是覺得brian或盲人噁心喔,
他是想起自己過去做的渾蛋事而覺得噁心
不好意思,怕我敘述的不好,所以多嘴補充。
明天早上十點見
第4章 告解
賀知凡靜靜的聽著罪人的告解。
他聽著那些他曾在國外耳聞但不曾參與的葉清和的荒唐過往,從好奇到震驚,最後是啞口無言的無奈。
傳言被事主親口證實,心裡很難受,他罵了葉清和幾句,罵到最後也只能說一句:「都過去了。」蒼白無力的安慰,明知道這個渾蛋不配得到安慰。
晚上九點,曲終人散。葉清和獨自一人待在餐廳外邊一個僻靜的角落。賀知凡剛剛接到電話,樂團指揮邵燁的車已經開到餐廳外候著,以趕飛機為由要將私自脫隊的大提琴手逮回去。
賀知凡接了電話彆扭起來,他像屁股有針似的坐不住,黑暗裡悄悄的欣喜。他說:「有人來接我。」結果兩人結完帳走出來一看,那少爺車裡副駕還坐著他女朋友,樂團首席蘇映澄。
賀知凡一見那倆就萎了,沉默的上了邵燁的車,坐在後座垂頭喪氣地朝葉清和擺擺手。
蘇映澄也優雅得體地朝車外揮手道再見,葉清和點頭致意,他才剛開口對賀知凡說了聲保重,後面再見再約都來不及說,邵燁就轟的把車開走了,不知道在火燒屁股什麼。
賀知凡走了,留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花臺邊,葉清和嘴裡咬著煙,側身摀嘴擋風,還是打了好幾次都彭才點著。打火機在手裡被無意識的動作彈開又闔上,發出清脆的金屬開蓋音,叮,啪,叮,啪,叮,啪。煙霧裊裊被吹散在風裡,小樹叢間躲著細細的小白花,帶著微香在眼前輕輕的搖晃。
這一切瑣碎的叮叮咚咚搖搖晃晃都沒能弄散腦子裡那些被翻出來的片段,尼古丁也沒能成功安撫住心裡那根扎人的刺。
六年了。六年前才二十四歲的葉清和,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一雙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