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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人交握雙手,面面相覷不知作何感想。
怎麼就稀裡糊塗地牽起手了?宋瑜試圖掙了掙沒有掙脫,臉上一熱,偏頭不解地看向霍川側臉。
他卻十分坦然自若,不多時停下蹙眉道了句:“看路。”
宋瑜“哦”了一聲別開視線,故作淡定走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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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不可能送霍川回房,途中遇見偷懶回來的明朗,他惕惕然將霍川接了回去,並誠懇地朝宋瑜道了聲謝。
霍川居住的跨院距離宋瑜稍遠,她十分痛快地將人交出去,急切甩脫這塊燙手山芋。明朗盯著兩人的手,撓了撓臉頰哂笑,“有勞姑娘。”
霍川看不出是何情緒,甚至沒對宋瑜道一句別,便與明朗消失在遊廊下。
因為臨時一場雨將宋瑜困在別院,她暫居的房間還是上回那間,屋中擺設與離開前一模一樣。她傍晚淋了一場雨,頭腦昏沉沉地難受,臉頰燒得難受。她方才以為是面對霍川所致,目下想來大抵是受了風寒的緣故。
澹衫端來的薑茶她只喝了兩口,渾身虛乏無力,才一會兒的工夫便已頭重腳輕。
宋瑜癱倒在彌勒榻上,褪去鞋襪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我想洗澡了。”
雖然換了衣裳,但身上仍舊黏膩膩的難受,再加上不住地打冷顫,這會兒分外想洗個熱乎乎的暖水澡。澹衫自然不願意,她現在已經著涼,萬一再加重病情如何是好。段郎中早已回去,若要治病只能等到明早……
好說歹說才讓宋瑜打消這個念頭,她不大高興地縮在錦被裡。蓋了一層被子仍舊覺得冷,便讓澹衫取來櫃子裡所有錦被,一共四張全疊在自個兒身上。她雖然嬌氣,但好歹懂得照顧自己身體,睡前又喝了兩碗薑茶,沉沉睡去。
夜裡一聲雷鳴將她從夢中驚醒,窗外漆黑如墨,看模樣才兩更天。雨勢不如白天急了,但雷聲一聲接一聲不斷,她緊緊攢著被子雙目緊闔,整個人只縮在床榻一角,小小的一團根本不佔地方。她長睫毛沾上水珠,手指被捏的泛白,纖細的身子不住打顫。
屋外睡著澹衫薄羅,她綿綿地喚了兩聲,根本無人應答,想來都已睡熟。她正準備下地,耳邊卻轟隆又響起一聲,陡然重新躺回床榻上。一打雷她腦子裡便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魑魅魍魎一隻只從窗戶進來,停在她的床前……
宋瑜餘光瞥見視窗似乎真有影子飄過,她屏住呼吸,夜色中一雙水眸熠熠生輝,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
然而她似乎看錯了,屋外並無何物,只有一聲響過一聲的驚雷。
她後背冒出冷汗,整個晚上便在驚恐害怕中度過。醒來時腦門全是汗,她被厚厚四層被子捂得透不過氣,一口氣掀開下床,腳下一軟跌坐在腳踏上。她的病情似乎一點不見好,反而有愈加嚴重的趨勢,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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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東跨院有一溫泉,宋瑜覬覦多時。
彼時礙於是被耶耶治病的,便一直擱在心頭不敢打主意。如今她是病人,有任性的資格,昨晚出了一身冷汗熱汗,實在難受得緊。軟磨硬泡一番總算讓澹衫頷首,去前頭支會霍園主一聲。
澹衫去而復返:“明朗去問了,園主道姑娘可隨意使用。”
宋瑜十分歡喜,詢問了方位便讓澹衫陪同前往。東跨院只築了四面寬廣的圍牆,後來上方又重建了屋頂,院中只它一處建築,很有些孤傲的味道。走到跟前澹衫才想起忘了拿換洗衣裳,拍了拍腦門一副懊惱模樣:“婢子這就回去取。”
宋瑜不以為意點點頭,推門而入。
落地罩將室內前後隔開,外邊是是大理石鋪的地板,光潔冰涼,能映出人影。折屏後頭熱氣氤氳,嫋嫋娜娜騰起白霧,蒸騰而來,她一壁往裡面走一壁稀罕地四處環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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