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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也沒準備這個問題。繼續發愣。&ldo;我……是爹媽的女兒。&rdo;

謝雨心謝雨花兩個無法忍受，轉身面對窗戶。孫平北隔著蚊帳惡狠狠地瞪著她。

&ldo;你父親是幹什麼的？&rdo;

&ldo;他是漳州的……船伕。&rdo;

&ldo;是嗎？你讀過書嗎？寫過字嗎？&rdo;

&ldo;讀過。我也會寫字。&rdo;

他想了想，看這姑娘欲言又止的樣子，一陣的心煩。&ldo;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說了。我收下你了。以後你在二樓學歌舞，三個月後登臺。十八歲以後……也只准跳舞！敢賣身我就宰了你。雨花，你帶她到走廊那邊去找個床住下。&rdo;

&ldo;是。&rdo;謝雨花走過來。那女孩子站起身，正猶豫著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孫平北已經忍不住怒氣：&ldo;你走吧！但得告訴你一條規矩：往後不許吞吞吐吐的，什麼事情都不許瞞我！你是個走私販子的女兒，家道殷實，父親給官府抓了，多半沒敲詐成，就弄死了。你媽媽要麼改嫁了要麼也死了。這他孃的有什麼不好見人的？你父親可是……罷了！……滾！&rdo;

女孩子哭著讓謝雨花帶走了。

第二個大約二十四五，也很齊整，難得的是言語便給，表情也很生動。一坐下來就告訴孫平北，她是青樓女子，正宗行家裡手。自己贖出身來，又無可依，聽說這邊不簽賣身契，就來投靠。

&ldo;你賺錢除了贖身，可有贏餘？&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這身錦繡是哪裡來的？&rdo;

&ldo;我……這是我相好的送的。&rdo;

&ldo;你已經贖出身來，這相好的居然不要你。呵呵。你走吧。&rdo;

那女子很氣憤地離開。

謝雨心看平北在蚊帳裡左右晃動。

&ldo;你怎麼就讓她走了？她挺漂亮，又做過這一行。&rdo;

&ldo;會帶壞紅浪的女孩子的。哼！她有什麼相好？！自己買的！&rdo;

&ldo;就算她沒有相好，也未必是她的錯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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