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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羽，&ldo;府上已經收到了查令司上報的名冊，怎麼樣，淳于夜來這個查令史做得如何?&rdo;

封長史，&ldo;是個不錯的苗子。&rdo;

慕如羽，&ldo;那便好，我也是偶然間見過他，他被一夥人綁走的時候恰好我在場，我便尾隨了那夥人，順便救了他。&rdo;

這麼說來，慕如羽與淳于夜來見過不止一次，可不知為何，但淳于夜來似乎並不認識悠然王。不過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封長史覺得，反正他管不著這些。總之，殿下的答覆已足夠明確。

封長史言道：&ldo;屬下明白。&rdo;

慕如羽，&ldo;你所說的牽涉甚廣，我大致明白是何意。挽芳苑的事，目見者眾多，不難調查，讓查令司知道也只是時間問題。可問題在於，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的在盛京行事，而且還用上了一個皇家園林。&rdo;

封長史，&ldo;不錯，如果不是有像於公子這樣烈性子的人報案，我等無從得知哪裡又出了事，破案更是無從談起。&rdo;

如果事件擺到眼前，都需要諸多運氣的混合，那麼引起這件事的渾濁定然已經瀰漫到了更遠處。

慕如羽言道：&ldo;巡捕坊不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我不好過問。此次上任的徐大人是王兄繼位後欽點的第一屆春試榜首，當年看來是德才兼備的，如今在外鍛鍊了幾年……封大人得空時去會一會吧。&rdo;

封長史見慕如羽似乎以為他已說完了話，有了送客的意思，他趕忙言道：&ldo;殿下，你說你尾隨了抓住淳于夜來的那夥人，我還有幾個問題需詢問。&rdo;

慕如羽聞言，錯愕了片刻，才想起來封長史的意思是他是目擊者，需要說明那日所見。這還是頭一次作為目擊者被問詢，他復又挺直了身板，聽封長史詢問。

封長史，&ldo;聽殿下的意思是，綁走淳于的人，武功高強，特別是輕功。&rdo;

慕如羽，&ldo;沒錯，帶著淳于夜來這麼大個人在屋頂上飛奔，如履平地一般。&rdo;

封長史，&ldo;不止一個，兩個人?&rdo;

慕如羽，&ldo;如果帶上引誘淳于夜來往小巷子裡鑽的，應該是三個人。&rdo;

封長史，&ldo;三個，或許更多……陛下早已下令，官宦權貴不得私養武士，但挽芳苑一事所涉又指向官宦權貴，那這些武士莫非並不隸屬於某個大人。&rdo;

慕如羽，&ldo;我在銷愁坊待了許久。&rdo;說到這句他朝封長史笑了笑，他知道以封長史的眼力，早就已經認出了他，大家心知肚明，說開了也無妨。

&ldo;並沒有見過這樣的功夫，說來慚愧，我差點追不上他們。&rdo;他抬手，修長的手指在白瓷壺柄上一勾，為封長史和一旁的江上葉添茶。

&ldo;那時你有什麼發現嗎?&rdo;慕如羽詢問江上葉。

江上葉，&ldo;我在殿下之後趕到，留意了下四周，倒是記得有幾個人影在挽芳苑外屋頂上往東邊的方向竄過去了。&rdo;

慕如羽，&ldo;東側?東側有哪些武學世家?&rdo;

挽芳苑大致位於盛京城的最西側，從它往東數，擅長武學的門第卻是不少，興許某位將軍府上的守衛也能選出幾個出挑的。

幾人略一沉默。

江上葉，&ldo;不然，挽芳苑的集會再混進去一次?&rdo;

他的話音一落，他與封長史的目光一下子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了慕如羽身上。

慕如羽剛拿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