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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者自己的用詞。
“呵呵,年輕人,人心遠比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事物都要複雜,你以為天體物理和量子力學就是晦澀難懂嗎?不,比起人心,我更願意去研究這些古板的玩意兒。”韋爾斯利放下報紙,抿一口咖啡杯裡的黑咖啡,有些莫名奇妙地說道,像是在說給對面的人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我不太明白,不過您棋高一著,算計了教父,又讓亞洲調查組的人無話可說,已經夠了。”楊直大大咧咧地一笑,比起那些陰謀陽謀,他更注重勝利,只需要勝利而已。
“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你必須去做……五十五年前,我和我在劍橋大學的學長曼施坦因,舍友李傑一起加入了當時還處於秘密狀態的‘沉睡的教皇’,然後我們又一起締造了真正的危險品調查組……”韋爾斯利閉上眼睛,回憶著什麼,“1985年的古巴行動,曼施坦因被前任‘戰爭’炸斷一條腿,打瞎一隻眼睛,可這些王八蛋還不肯放過他,在他面前一刀一刀殺死了她的妻子,還有他那尚在襁褓中的女兒,十八刀,你能想象一個男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被捅了十八刀的感覺嗎?哼,他們沒有殺死他,享受著他在血泊裡抱著自己的妻子痛哭流涕的快感。第二天,曼施坦因就從他家二十四層的樓上跳下來,那個時候,我就在他家的街對面,我親眼看著他掉下來,就像一塊爛布,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甚至沒法為他的死亡討回一個公道,國際刑事法庭以證據不足為由,駁回了對‘戰爭’的起訴,證據不足?只是因為那個男人有至上的權利和金錢來殺死公平罷了!”
“公平?我從來不相信,我為什麼狗屁的美國夢拼命,最後只得到打發乞丐的錢,那是我還活著,要是我死了,就一面星條旗作為裹屍布!媽的,那些華爾街的混蛋卻可以盡享榮華,喝著我們的血!”楊直拿起手邊的咖啡杯砸在地上,可憐的被子瞬間就支離破碎。
“是沒有公平的,至少對沒有權錢的人來說,公平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人的施捨。我的老友李傑,他十年前死在香港,進興社的人殺死了他,香港警方在維多利亞港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二十四個槍眼,所有的內臟都被打爛了。隨後不到三天的時間,他在四川宜賓老家的母親上吊自殺,在監獄裡服刑的小弟據說心臟病發作猝死,你知道國安委是怎麼結案的嗎?李傑與香港黑幫的私人恩怨導致他被報復,國安委調查組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調查,草草結案,最後高層仲裁李傑瀆職,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開除一切公職,拼了大半輩子的命,最後連一個軍葬都沒有,草草收殮。黑幫報復,呵呵,查理曼的勢力早已滲透進了進興內部,他們想殺一個人,需要任何理由嗎?這種噁心的調查只是國安委的一塊遮羞布罷了,遮住他們不想外人知道的勾當!我的兄弟,都死了,那些只有一面之緣的戰友也死了,只有我還活著,我要他們償還所有虧欠的債務,我要用他們的哀嚎祭奠我的兄弟。”韋爾斯利的手有些顫抖,最後幾個字他幾乎用盡權利嘶吼出來,他的眼睛血紅,楊直趕緊從他的風衣口袋裡掏出心臟病的藥物讓他服下,他才慢慢平靜下來。
“孩子,幫我去做件事吧!這是和平的最後訴求,否則……”
“公爵……”
“呵呵,孩子,我也知道,你,想拒絕再戰了。”
“是啊,我討厭美國佬的止損(作者註釋:“stop…loss procedure(止損程式)”是指美國軍方在其認定的緊急情況下,強迫已經履行完畢服役期間的任務或者有條件退休計程車兵延長服役時間的一種行為),可是……”楊直坐直了身子,用手不停地摩挲後腦勺,他答應過他的未婚妻昆明的行動將是最後一戰,拿到足夠的酬金,他就帶她離開紛擾,但是他還想再多賺一筆,為了另外一些人,也為了幫助這個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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