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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寇軒拔出腰間的短刀,見她不動,不免著急地大力推了一把:“我又不是第一次打虎,你留在下面,只會拖我後腿。”
“小心!”秋西槿自然知曉他是關切自己,才會如此說。不過,不可否認,言語雖有點刺耳,卻是實話實說。也不多加糾結,躍上一顆結實的高樹。
寇軒提刀飛身而去,猛虎的體格大他許多。不過就是體型大反而使自己更好地發揮靈巧的身手。急速地躍到它的四周,不停更換著方向,再適時給上一刀或一腳。
老虎也不是吃素的,全身撲來。見著嘴邊的肉閃來閃去,又吃不到,不免急躁。虎爪凌厲地左劃右抓,數十顆矮灌木被它拍得七倒八歪。
寇軒身形矯健,倒也及時躲避。乘著老虎一時氣衰,閃到其身後,用力一刀。老虎吃痛嘶吼,將身子猛地一甩,險將寇軒彈飛。
秋西槿在樹上看得驚心動魄,扯了一根樹枝,握於手中,隨時準備施以援手。
寇軒大汗淋漓,與猛虎鬥得難捨難分之際。一支利箭從前方飛來,正中它的腦袋,貫穿前後。可見射箭的人,不僅準確,力道還出奇的大。
老虎跌墜於地,弱弱掙扎了一番,便只剩下微弱的出氣聲。寇軒未敢立即鬆懈,給它勁脖處補上了三刀,方才放下心來。
一個漢子領著一個少年從前方樹林中走過來。為首的大漢,左臉頰有塊長長的刀疤,看起來很嚇人,說話卻頗有讚許之意:“功夫長進了。”
“秋叔叔!”寇軒興奮地喚了一聲,招呼秋西槿下來,亦快步走向前去。
“倒是又長了不少個子。”漢子笑著撫了撫他的頭。來人姓秋名爐,乃是東木染的江湖好友,無聊之際便會來此喝杯茶,下盤棋,再順道說說外邊的情況。是以,與寇軒熟得很。
“當然了!”寇軒笑著撓頭:“秋叔叔又有快一年未來,這一次住久點,多指導我的刀法!”
秋爐打亮火摺子,取下身後的包裹,翻出一把短刀遞過去,“你的禮物。”
那把短刀,初看起來很普通,鐵刃楠木柄。細看才能覺察,刀背雖如普通的寬厚,刀刃卻是薄如柳葉。
寇軒的刀法貴在快,所以不能提太厚的刀,可是過薄的又易折斷。是以這種厚薄相稱的,十分適合他。接過刀,便迫不及待地舞了舞,興奮地笑道,“很輕,很好!”
“喜歡就好!”秋爐哈哈大笑了幾聲,像是自己收到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禮物。
寇軒回刀入鞘,看著一直不吭聲的少年,“秋叔叔,今日怎麼帶了個小孩過來?”
那少年似乎不喜歡被稱為小孩,稍稍瞥了瞥嘴,卻也極涵養地沒有回嘴反駁,反而淡淡道了一句:“你們好!”
秋西槿回了聲招呼,順道打量了會那少年。淡然的面容上是精緻的五官,姿容不僅是俊而是美。心中不免惋惜,若是個女兒身該多惹人喜歡啊!身上著的是品質上好的綢子衣裳,不用猜也看得出來自於有錢人家,但又非暴發戶的那種。因為總覺得他身上透著累年積展下來,深入骨髓的規矩得體,彷彿極為有教養的官家子弟。
最吸引眼光的是,脖子上吊著一顆拇指大小的血珀墜子,琥珀通透明亮,在光摺子的照射下愈加鮮紅。細看發覺,珀裡含著一枚四瓣小花,更顯雅緻。秋西槿不由得目光流連,但覺那珀子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問道:“你這珀子哪買的?倒挺漂亮的。”
少年偏頭正對上她的視線,頓了頓,微語答了一句:“不是買的。”
秋爐笑著解釋:“珀子可遇不可求,不是想買就能買的到。這個珀子是東木染妻子的,後來傳給他女兒,如今自然傳到他的外孫身上。”
秋西槿瞧了眼那少年,心裡喃喃嘀咕。從秋爐的潛臺詞,可推測他是老爺子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