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回一九八四(一)(第2/3 頁)
皮發麻,胳膊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側耳聽,外面很安靜,窗戶玻璃外面蒙著一層厚厚的冰花,什麼也看不見,現在是冬天!
哪一年?應該不超過86年,86年自家搬進樓房了。
胡亂穿上衣服,來到外屋間。
這其實是個長3米、寬2米多的過道,右手邊擺著一個‘靠邊站’(支座可以收疊的桌子),桌上擺著一碟煎饅頭片、一碗蘿蔔條鹹菜、一碗玉米麵粥和一個煮雞蛋;
爸媽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忐忑地走過去,看了一眼,屋裡沒人!
推開外屋門,一股甘冽的寒氣撲面而來,禹天打了個冷戰,院子裡有清掃後的積雪,還是沒人。
“呼!”,吐了口白汽,快步回到爸媽房間,看向牆上的老式日曆,今天是1984年2月6號,星期一,自己將滿14週歲。
禹天感覺腦袋很沉,渾身無力,“不行,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這到底怎麼回事!”
深吸!呼!反覆好幾回,還是冷靜不下來,雙手用力地搓臉,才發現手在抖,腿也在抖。
來到水池邊擰開水龍頭,水管可能凍住了一部分,發出“咳咳”的聲音,過了幾秒鐘,才哩啦啦地流出水來,雙手合捧去接,冰涼刺骨。
洗了把臉,精神了些,抬頭看看鏡子,鏡子裡露出一張白嫩的臉,眼神中充滿著驚恐和不安;
坐到床上,用力想,昨天或者說二十一世紀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思緒艱難地、一點點地滾動,一些情景慢慢浮現
就在昨天(算是昨天吧),禹天還在認為,自己這幾十年的人生,就像客廳裡的茶几,上面擺滿杯具(悲劇)!
2014年,開了5年的公司因為經營不善關門了,多年的積蓄都打了水漂,還欠了父母、親戚幾十萬的債,都說不急著還,甚至不用還但,畢竟是債啊,普通家庭攢這些錢不容易,沒有不還的道理;
可這一時又還不上,憋屈!鬱悶!
想著先歇一歇,從頭再來!可誰知這一歇就是好多年,沉迷在網路小說的精神世界裡,不願意出來,或者,出不來了
死宅是一種病,宅久了什麼都不想做,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可是生活離不開錢啊!尤其是在羊城這種一線城市。
女兒上的是小區裡的民辦學校,學費一年就要3萬多,全靠妻子打工的每月幾千塊錢,開銷一直入不敷出,生活肯定艱辛了。
妻子、朋友、還有年邁的父母都做他的工作,希望他能走出來;
可是沒效果;
妻子從開始幾年的寬慰和鼓勵,到最後幾年的苦口婆心,再到怒其不爭
於是,吵架、冷戰,最後終於走到了婚姻破裂。
離開了家,把自己關在出租屋裡,又過了幾個月的活死人時光。
上個月,時來運轉,買了快十年的彩票居然中獎了,700多萬!欣喜若狂啊,差點直接進醫院
拿到錢,給前妻轉了200萬;
回北方陪陪父母;再出去轉轉,散散心,想著回來就找前妻復婚,可是,一份肺癌中期的體檢單徹底將他打入了深淵
昨天,算是昨天吧,自己一個人,喝了一瓶白酒,一邊喝,一邊罵!一邊喝,一邊哭!指天罵地、罵自己
後來,就不知道了
難道是,自己已經“掛”了?
本來禹天的日子不應該過得這麼慘,只能說還行的一手牌,被他打得一團糟。
2000年,他從國企下海,一年時間輾轉了兩家公司,後來在一家通訊行業的民企安穩地幹了八年,中後期坐到了事業部總經理的高位上,年薪二十多萬,再加上一些灰色收入,妥妥地屬於金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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