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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景府大門時,只見早已經得知訊息的阿梅領著虎妖、道童和石僕立在門內,方丈洲人皆在門外列隊相迎,氣派非凡。
景善若將兩個小仙喚到身前,向家人一一作介紹。
道童頓時換了副乖巧模樣,對景母是奶奶、奶奶地叫個不停,聽得景母心花怒放。
景善若又瞧瞧門內,詫異道:“小草呢?”
虎妖說:“小草啊,他在看護病人,說等會再來跟景夫人你賠罪!”
“病人?”景善若不解。
待她安頓好家裡人,到小仙住處去看望的時候,才發現,仙草童子的床鋪上,躺著金翅鶴。
那仙鶴個頭生得大,一雙細長的鳥腿橫在床鋪外邊,搭著仙草的小被子。
仙草見景善若到來,匆匆起身給她倒茶:“景夫人你來了,快坐下,來喝茶。”
景善若見他懂事許多,遂欣慰地接過茶杯,問:“這鶴鳥怎麼了?”
“不知,就是那日從天上下來開始,懨懨地,不飛也不叫,整天伏在地上,摸著身上都是涼的。”仙草童子擔憂地說著,轉頭看了看金翅鶴。
景善若也上前去檢視。
她伸手輕輕撫摸仙鶴的長喙,對方似是感覺到她的關切,也微微睜眼,只仍不動彈。
“它吃了東西麼?”
“阿梅姐姐餵過魚肉,它不吃。”仙草束手無策,“阿梅姐姐說,再這麼三五天,它恐怕就要死了。”
景善若安撫仙草道:“小草,金鶴大仙怎麼會死呢,它只是需要時候調養一番而已。我會請藥王司的修士來給仙鶴診病,你放心好了。”
仙草點頭。
金翅鶴默默地躺著,似乎連氣息也收斂起來了。
※※※
越百川睜開眼。
他現在只覺著周身乏力,傷處盡如蟻蟲齧咬一般難受,至於所處之地的陰冷潮溼,則顯得無關緊要。
瞧著落在不遠處的冠帽,他暗暗嘆了口氣,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多虧了把他掛在石壁上的這兩道鎖鏈,他居然連整一整儀容也做不到。
正恍恍惚惚地想著,越百川突然聽見牢門傳來噹啷聲,隨後,一盞油燈移了進來。
“道君,冷麼?”竹簪女冠小心地走入牢房之中,儘量不讓自己的裙角沾染汙跡,“這囚室甚少使用,疏於打掃,還請道君忍耐了。”
“好說。”越百川應道。
雖然虛弱,卻並不示弱。
竹簪女冠將油燈舉得高了些,掛在道君身後的牆上,隨後捏著他的下巴,端詳片刻,微笑道:“道君面色不佳呢,真令人心疼。”
說完,她用指甲往越百川頸部劃了一道血痕,後者閉目,不作掙扎,由著那血線流入衣襟之內。
拭掉指尖的血珠,竹簪女冠從袖袋裡取出一個小盅,拈出其中的一條小蛇,將其放在越百川的傷口旁邊。那毒蟲並不動彈,竹簪嘖了一聲,把蛇頭硬埋入道君的傷口中。
不一會兒,她放開手,任那蛇落下,只見其全身染血,在地上彈了幾彈,竟化作一灘血水。
越百川痛得唇色全失,卻一聲不吭。
“試過多少種秘法,仍是老樣子……即便是龍,也不敢輕易食你。”竹簪女冠望著他,輕笑道,“真是傷腦筋……”
越百川冷然道:“我既已落在你手裡了,你何不換出真身來試上一試?”
“竹簪不敢啊!”女冠呵呵呵地笑了起來,“道君你向來狡黠,萬一是使了何等伎倆,故意騙我顯出真身來,那人家隱藏於崑崙這麼多時日,豈不都是白費了麼?這可就不划算了呀!”
言罷,那道姑尖聲而放肆地笑了起來,笑聲刺得越百川耳中一陣陣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