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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飛自是不敢抬頭去看的,只堅定地拿低垂的頭頂對著眾星君。鬼知道山洞裡,景桓飛快扯過玄布的一剎那,有沒有看清她的臉,或者說,看到多少。
觀星老祖吩咐完未再停留,庾永安長舒一口氣,看來暫時可以留下了。
「玉璣星君不好上手……」時婉蹙起兩彎煙籠眉,對方好像是個座連正常眼神都沒有的冰山,想融化,不知得耗多少心火。沒個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不一定能成功。時間拉得這麼長,或許宗主早已膩煩,放棄他們三個也說不定。
秦飛飛確定觀星老祖和景桓已經走開老遠,正準備抬頭。恰在此時,一雙描金黑靴映入眼簾,她順著那雙黑靴抬眸,對上絳衣墨發,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的陌生男子。
男子朝她擠擠眼,側身攬過她的肩膀,湊到她耳畔道:「小飛飛,我來了。」
司空瀟?秦飛飛驀地仰頭,對上他那雙過於勾人的眼眸,「你……」她壓低聲音,「怎麼變了模樣?」
發色、樣貌和之前都不相同,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司空瀟朝她身後的庾永安和時婉笑笑,便攬著她走開去說悄悄話,「我答應過你會來,稍稍喬裝打扮了番。怎麼樣?看得出來嗎?」
搖頭。完全看不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另外一副皮囊呢。
司空瀟正色,「剛才聽到你同門的話,合歡宗並非送你來修習,而是把你送給玄天宗?」
秦飛飛點頭,「順利的話,沒準做幾年僕人就可以回歸自由身。」
「需要我贖你出來嗎?」
秦飛飛杏眼圓睜,司空瀟要幫她?雖然玄天宗骨子裡該是不想收容他們幾個合歡宗弟子的,以後犯了錯多半也會被逐出宗門,不過司空瀟有這份心意,她很感激。在確定可以解開毒藥前,還得先留下。
「不用,我想先留在玄天宗歷練兩年。」
司空瀟失笑,做僕人能歷練出什麼?既不願意走,或許有任務在身也說不定。
「那等你什麼時候不想留了告訴我,我帶你走。三山四海,五嶽六合,修仙界的食材多到數不清,我們走遍嘗遍!」
司空瀟的話像一道熠熠的光,激得秦飛飛心潮澎湃。她在自己的世界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離開家鄉去異地上大學。如今來到完全不同的世界,要是能毫無顧忌地四處遊歷,該多好?
她很想抓住司空瀟的袖口說,「等我!」等我解完毒,離開宗門,一起走遍大江南北。可是若任務失敗……
父親娶母親的時候,想必承諾過忠誠。然而不過一個孕期,就出軌第三者,還鬧出私生子的醜聞。母親病倒後答應過她會很快好起來,可是直到病入膏肓,小姨才告訴她實情。「飛飛,你媽讓我瞞著你……」
不可能,或是沒有把握的事,就不要輕易請求或是許諾。她會當真,也害怕失望。對自己如是,對別人亦如是。
時婉哼聲,「還說喜歡女子,倒跟個陌生男子勾肩搭背。」
「怎麼?飛飛師妹開始採補,你感到威脅了?」
「威脅個……」時婉嘴角一抽,生生將那個不雅的詞憋下。「她現在叫秦飛,注意點。」
司空瀟這邊不管她有沒有答應,徑直塞過來一撮赤色毛髮。毛髮不長,像從動物身上薅下,「如有需要,隨時燃了這個,我會來找你。」
手心有些發癢,秦飛飛攥緊,抬眸想對他說聲「謝謝」,卻見司空瀟的視線穿過人群,眼眸微微眯起。
「一會兒藏好,我得空再來看你。」語畢,司空瀟鬆開她,三兩步穿過重重修士,很快消失在秦飛飛視線裡。
藏好?為什麼要藏好?
不同門派的修士客客氣氣在攀談,偶爾有玄天宗弟子穿梭而過,給參加壽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