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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送給合歡宗的師姐。」勾思麗是秦飛飛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對她好的人。記恩不記仇,對她不好的,打個哈哈就過去了;對她好的,她要加倍還回去。
「吆!師姐啊?不會是喜歡的人吧?」這句話一出口,滿後廚笑得或是爽朗,或是含蓄。但凡涉及到男女那點情愛糾葛,往往最能調動好奇心。
秦飛飛也不答,只笑著給庾永安和時婉各備上一小罈子醉蟹,又給戴子騫挑了不少只個兒大膏肥的。
她讓遞膳的僕人送去仲德殿的時候帶句話,就說這次的醉蟹做了很多,仲德星君若覺得味道還行,可以傳兩壇放在星殿慢慢享用。
遞膳的僕人忙不迭地拎著食盒往仲德殿去,秦飛飛則將送給勾思麗師姐的醉蟹交給仙禽園,委託仙禽將東西送到。她這會兒聯絡不上外界,那麼暗號就是「和秦飛飛最後一次共同進餐,吃的什麼菜?」答案自然是「水煮魚」。
交代完仙禽園這邊,她又分別將另外兩小壇醉蟹送去給庾永安和時婉,這才回到瑤光殿。
做醉蟹的時候,她特意嘗了嘗花雕酒。又因為覺得好喝,故而多喝了兩盞。花雕不易醉人,不僅口感甘香醇厚,而且酒香濃鬱芬芳,橙黃清亮色澤如紅茶,喝完後渾身溫暖舒適。
難得秋高氣爽又清閒,她在瑤光殿前院的石凳上坐下,拿出地理志翻閱。
後廚裡不少調料是她之前沒有見過的,還沒來得及品嘗味道。每多出一種香料,搭配不同食材可以生出萬般變化。這可太有意思了,她迫不及待想嘗試。
合歡宗的藏書閣藏書還是不夠多,回頭去玄天宗的藏書塔找找,興許能找出些跟烹飪有關的書籍。
她手肘撐著下巴,垂眸慢悠悠翻書。微風綿綿,讓因為喝了酒而微微發熱的臉頰像貼在蓬鬆的棉花裡一樣。碎發縷縷輕拂,在光潔的額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盪。
景桓一出殿,只見清雋明朗的「少年」安安靜靜在石桌旁看書,模樣是從未有過的恬淡雋雅。他早就察覺到人已經回來,只不過那人始終沒有進殿,一直呆在前院,原來是在看書。
他來到秦飛飛面前,頎長的身形在書上投下陰影。
花雕酒雖然不容易醉人,但喝過幾盞的秦飛飛這會兒也是面帶薄紅,雙目由慣常的璀璨流光,染上幾分瀲灩微醺。她抬起頭望著景桓,甜甜笑開,「星君」。
迎上她的笑意盈眸,景桓長睫微顫,卻一言未發。
很快,秦飛飛意識到她現在的身份是僕人,來自社畜的自覺讓她當即起身,規規矩矩立在景桓身旁,輕車熟路得讓人心疼。
「給你。」景桓自儲物戒取出一串墜滿銀鈴的手鍊,傾身放在石桌上。日光之下,鏈身由紅繩織就,上墜幾十顆小鈴鐺,每一顆鈴鐺的鈴身上都閃耀著月色般柔軟的光芒。
這……是不是女子的飾品?秦飛飛心臟躍至嗓子眼,她現在是「男兒身」,景桓為什麼送她這麼娘們兮兮的東西?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見她一臉警惕懷疑,遲遲不肯伸手去拿,景桓驀地有些煩躁,「每個鈴鐺都是一個儲物鈴,以你的靈力能夠開啟。」
啥?秦飛飛抬起頭,有些詫異地望著景桓。儲物鈴?景桓打算把這個儲物的手鍊送給她?為什麼忽然對她這麼好?她也沒做什麼啊?
見她一副呆立的模樣,景桓眉頭輕蹙,剛準備彎腰將墜著儲物鈴的手鍊取回,不想卻在指尖剛勾住手鍊時,被人一把捉住手腕。
秦飛飛笑嘻嘻地從他手心將手鍊摳出,「星君一言九鼎,小的現在就收下。」只見她迅速摘下那枚磕磣的儲物戒,將手鍊戴上左腕。紅繩銀鈴,襯得皓腕潔白如玉,賞心悅目。
娘就娘點吧,這可是免費的員工福利,不要白不要。而且她也確實需要一個像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