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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明明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準備按照虎杖悠仁的記憶,一次次的看著他在意的人死去,最後在一場大戰上光榮犧牲的。
可是當他穿越到了虎杖悠仁的身體中,第一時間面對著病床上枯瘦的老人的時候,他做出了另一個選擇。
水江奕主動去接觸了五條悟,在那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病危之際,靠著五條悟,留下了最後一口氣。
又譬如此時,他一定要進去。
水江奕很清楚進去以後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但是更清楚不進去的結局是什麼。
這裡面的,都是不懂人性的咒靈,他可以轉身就走,但是這周圍的所有人,都會在他走以後,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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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駛過庭院,微風吹過庭院旁栽種的黃薔薇。
英子把水江奕的輪椅停在了一個院子前面,躬身離開了。
水江奕託著腮看系統在他心裡報數。
系統緊張的滴滴滴:「有危險物種正在向你靠近!」
「已進入一百米的範圍內!五十米!」
系統難以壓抑住自己的興奮:「到了到了要到了!」
水江奕:……知道的知道我下一秒就要捱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下一秒我的相親物件要到了呢。
輕飄飄的腳步聲落在水江奕的耳邊,一雙冰冷的手也隨之落在了水江奕的肩膀上。
夏油傑笑眯眯的說:「我最討厭欺騙我的人了,騙了我,出現在這裡,你想好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嗎?」
粉發少年瞬間就緊繃起了肩頸,他咬著牙抬起頭看著夏油傑:「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啊呀。」夏油傑看著虎杖悠仁通紅的雙眼,唇角的笑容越綻放越大,語氣很輕柔,吐出口的話語卻殘忍的好像是利劍,「我忘記了,現在的還是虎杖君你啊?」
真人從房樑上倒掛下來,笑嘻嘻道:「分明就是故意的,要怎麼動手呢?你這惡劣的傢伙不會是想要他知道一切的真相吧?」
粉發少年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夏油傑歪了下頭:「什麼意思?就是要構陷五條悟被封印這件事情,不是你親口答應我的嗎?……哦不。」
他言語誠懇道:「應該是你體內的兩面宿儺。」
粉發少年的臉上憤怒的神情還沒有凝固,就演變成了沉默:「所以說,那天我們會出現在那裡,也是他告訴你的嗎?」
夏油傑欣然點頭:「是啊,不過你不需要傷心。」
他的身後浮現出了一大片嗚嗚泱泱的咒靈,他輕聲說:「在今天,我就會殺死你,連帶著,他也會死的。」
數不清的咒靈潮朝著水江奕湧來。
水江奕行動不便,雖然殺死了好幾個,但是兩拳難敵四手,很快就在咒靈潮裡落了下風,他操縱著輪椅左右閃躲,但是還是被傷到了手臂,擦出好幾條傷口。
疼得水江奕在心裡和系統直罵夏油傑不是人,直接迎難而上,咒力瞬間就凝聚到了拳頭,和麵前赤面蛇尾的咒靈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咒靈的身體一扭,張口就咬住了水江奕的手臂,猛地一個撕扯,鮮血淋漓的手臂落在了地上。
噠。
突然有人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之前一直懶懶的靠在一邊的夏油傑來了興趣,他笑眯眯的朝著坐在輪椅上的粉發少年走過去:「你醒了?」
兩面宿儺瞥了眼地上的斷臂,面無表情的再生了手臂。
受到虎杖悠仁身體的限制,他的雙腿也並不能動,他斜睨了夏油傑一眼,雙手合十,彷彿坐著的不是輪椅,而是無上的王座:「你想對我動手?」
夏油傑說:「你和我是同黨,我怎麼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