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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去你的室友。”肖言的一個“屁”字,讓他嘴裡的一些物質噴到了我的臉上,但他視而不見,繼續道:“王大頭那個飢不擇食的大齡處男,加上你這個軟耳根子,能有屁清白啊?”
我擦臉,心想肖言還是緊張我的。剛這麼想著,肖言又開口了:“行,那你就好自為之吧。”漢堡不見了,肖言收了收作業紙,撂下一句:“我先去圖書館了。”
就這樣,我拐彎抹角第二次提出的同居議題又不了了之了。
晚上,肖言找我出去吃飯。我說:“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和王大頭去看房子。”不過,肖言替我抱上磚頭般重的課本拔腿就走:“我問過他了,他說他今天晚上要在實驗室做實驗。”
王大頭是個博士生,比我和肖言這種碩士生高一個層次,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離開實驗室,因為那是他平生做得最少的事。王大頭小時候頭大,物理學得好,於是就堅持這個領域堅持了數十年。而我和肖言是學金融分析的,不謀而合,我們被物慾橫流的時代所影響。
我的謊言就這樣被肖言拆穿了。
我跟著肖言出去吃飯了,他點了我喜歡的茄子和菠菜湯,這對於缺了肉就像缺氧一樣難過的他來說,是天大的犧牲了。由於畢業前的課業壓力,我和肖言都由“半工半讀”變成了“不工只讀”,面臨坐吃山空的危境,所以我們有言在先:出去吃飯,最多點兩個菜,如果還想喝湯,就只能一菜一湯了。
吃過飯,我接到了我媽從國內打來的電話。她問我:“新房子找好了嗎?”我答:“還沒有。合適的房子易找,合適的室友卻難求。”我媽很開明:“那就跟你男朋友一起住吧,反正你都這麼大了。”不過,我媽的這個提議,卻被我否決了。我不承認我有男朋友,也不承認我年紀大,而且,是寧死也不承認。
媽媽是堅信我有男朋友的,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女兒比妖精還好看,比唐僧還好心,所以凡是她女兒看上的男人,必應束手就擒。我不承認,是因為肖言一句承諾都沒給過我。如今這時代,連承諾都不保險了,何況什麼都沒有。我不想讓家裡涉足我這沒有保險繩的愛情,免得我摔著的時候,全家人的心也都跟著摔得稀巴爛。另外,我今年已24歲了,心中雖承認自己已走在了女人好年華的下坡路上,但耳朵卻不由自主地排斥著此番論調。至於肖言,他是小我一歲的。也正因為此,我更沒有把握他這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少年,會矢志不渝地吊在我這株已盛開的花上。
我對肖言說:“真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媽都同意我跟男人同居了,偏偏你拒絕我這送到嘴邊的肉。”肖言卻說:“我是吃素的。”
但事實上,肖言根本不是吃素的。基本上,肖言至多可以成功堅持三天不產生把我扒光的想法,往往第四天,在我的稍稍引誘之下,他的熱情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了。肖言對我說:“你引誘我,說明首先你想開葷。”但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比起*,我更需要的是安全感。我覺得,如果肖言連續太多天都不對我產生想法的話,就說明他不愛我了。所以,我才必須引誘他。有時候,我必須承認,我需要排山倒海的安全感,不管是來自精神,還是身體。
風險同居(3)
肖言吃葷,卻並不代表他是個禽獸。面對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時,肖言還是抗得住誘惑的。肖言常常說:“我的下半身是因為你才存在的。”我第一次聽到這話時,裡外都打了個冷顫。我心想:難道他不跟我在一起時,就變成女的了?於是,我一度禁止了他這句話。但結果偏偏是:在他換了十餘種其他說法後,我都覺得沒有那句顯得忠貞,末了索性又讓他換了回來。
接下來,在我當下這住房的租期已經臨近到了尾巴尖兒時,肖言對我提出的同居一議妥協了。
肖言妥協的過程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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