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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求你別問了。」
我咽回要說的話。
雲舟轉學之後,我們又見過一次,那次是高中。
因為抗拒母親的留學安排,她拖著行李箱跑來,哭的撕心裂肺求父親爭取她的撫養權。
要改哪能那麼容易,只能先將人安撫下來,再做打算。
當時喬行已經出國讀書,我和雲舟度過了一段短暫時光。
她向我訴苦,說家裡規矩多,管的嚴,她不斷的被逼迫。
母親專制,不管她喜不喜歡、願不願意,詳細規劃了她的未來,她說她就像母親精心開發的一款產品。
我漸漸明白母親要走的原因。
我不是她理想中的女兒,喬行那麼優秀也不是。
她想要的是在她掌控中,從內到外都是她打造的孩子。
父母二人教育觀念不合,一個雖然嚴厲但還是有人情味,受男重女輕的思想影響,對喬行大力栽培,對女兒無所謂,衣食無憂,沒其他要求。
母親卻不是,或許因為外婆家女人都普遍強勢,她更是心腸冷硬,不想喪失在公司的話語權,對女兒的教育也更為看重。
我被養歪,索性她也不浪費時間糾正,生下妹妹就果斷離婚了。
雲舟幸運,仰仗母親的培養擁有力量抗衡男性。
她也有她的不幸,是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
沙灘暴曬在陽光底下,湛藍的天空與湛藍的海水交。
我買好汽水到棕櫚樹下,遞給雲舟一瓶。
她從書本中抬頭:「謝謝姐。」
「說起來我都不知道你大學學的什麼?」
「金融,第二學位法律。」
「牛。」
她笑了笑:「我倒更佩服程老師那種搞科學的,一個重大發現就能造福全人類。」
都牛。
說起他來,我問:「你交過男朋友沒?」
「交過。」她點點頭,「當時媽沒有反對,說反正結不了婚,玩玩可以,只要別過火。」
我沉吟道:「她想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有助於事業發展的利益同盟吧。」
雲舟嘆口氣,眼色暗下,靜默幾秒後看著我。
「聽說以前他們想和鍾家結親,準備讓你嫁給鍾泉。」
哦,我都快忘了。
「可倒好,親結不了,成仇家了。」
到假期結束返程,機場分別,雲舟始終沒有告訴她的傷從哪裡來,是誰造成的。
從南到北,氣溫遞減。
金鶴灣的銀杏染了秋日金黃,在一片青松綠意中掀起了波瀾。
家裡靜悄悄,小雪球繞著我蹦躂,只聽鐘錶滴答,不見人影。
「哥?」
沒人應。
我把帶來的特產一部分放冰箱,一部分放食櫃。
從廚房出來,一眼看到小舅從書房出來,再是程洵、喬行。
「舅舅?」
「喬喬回來啦。」他笑眯眯的,「去海邊兒一趟曬黑了。」
我問:「您怎麼來了?」
喬行替他回答:「上次的事,舅舅來送結案書。」
舅舅沒少操心,我謝了又謝:「您辛苦了,休息下吧,我給您倒茶喝。」
他推辭,說局裡有事要處理,便叫喬行送出門走了。
「玩得好嗎?」程洵伸手摸摸我的臉,「感覺胖了一點兒。」
他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眼底發烏。
我也伸手碰他,說:「程老師被實驗室榨乾了,明天諾貝爾要給你打電話。」
他笑,俯下頭要吻,卻聽腳步從外至內,停了動作。
喬行咳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