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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別,見人走遠,才鬆了口氣。
季節夏說:「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我攬住她胳膊:「沒什麼麻煩,走,還有血常規要做。」
第二天手術順利,我們回酒店待了一週。
我負責季節夏的飲食,叮囑她吃藥。
估計這是我和她單獨相處,時間最久的一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回去沒多久,我在電腦前畫稿,接到了葉雲舟的訊息,很簡短就幾個字。
「家裡出事了,看新聞。」
馬上一條新聞從通知欄推送到手機頂部,新聞標題寫道:因涉嫌貪汙巨額國資,qiao董事長喬衡、執行長喬行被帶走協助調查。
我腦子白了一瞬。
開啟新聞,眼前的字都在搖晃。
裡面附了一封實名舉報信,舉報人是qiao高階法務經理。
從頭到尾,從尾到頭。
我哆哆嗦嗦撥葉雲舟的電話,連打了幾個,都是正在通話中。
我縮在椅子裡。
真像啊。
那一次,大學課堂上,手機上蹦出訊息,我看到一行字:小嬸過世,快回家。
接著小嬸孃家尋仇,牽涉出一樁舊案,案情複雜牽涉更多利益集團,每個人都在極力撇清關係,小嬸孃家聯合人站隊,我家成了背黑鍋的一個,如若做實,差不多要家毀人亡。
又要往事重演?
手機乍響,我猛然一驚。
葉雲舟說:「姐,你不要著急,具體情況我也在打聽,現在在問詢階段,人暫時沒事。」
她嘆口氣:「這事八成是早有預謀,不然不可能在出事之前,大股東突然減持、合作方跑路,必然早就有人放出風聲。」
「是鍾泉嗎……」
雲舟沉吟道:「縱使是他,沒有證據,他也不會傻到自己去做……現在只能等候調查。」
電話結束通話,我打給顧遊弋。
他語氣懶散,「餵」了一聲。
我直截了當問:「舉報的事是鍾泉、賀折做的嗎?」
「你知道這事啦……」他哂笑,「不然呢?你想去求他們?我勸你還是別了,你去了,就算當著鍾泉的面上吊自殺,也沒用的。」
我還想問,他顯得不耐煩,說了句有事,就結束通話了。
我盯著手機看了幾分鐘,再打電話。
數聲忙音後。
「餵。」
我呼吸一滯:「我是喬邊。」
「嗯,什麼事,說。」賀折語氣平淡。
「我看新聞了,舉報,你有沒有參與……」
沉默中,只有我壓低的呼吸。
突然他笑了:「既然你心裡早有了答案,為什麼還來問我?」
我捧著手機,低聲下氣道:「你們一起長大,念在這麼多年朋友的份上,我求你們不要趕盡殺絕,行嗎?」
「哪有什麼朋友,永恆的只有利益。」他冷冷的說。
「鍾翊是你朋友吧,你不也把人害死了?趕盡殺絕……你比我狠得多。」
我一愣,哀求他:「做錯事的是我,該懲罰的是我,和喬行沒有關係……放過他要我死都行……」
他冷笑:「喬邊,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你一條爛命,一點兒用都沒有,要想死,隨你。」
他不再聽我說,耳邊傳來急促的斷線聲。
我遲遲沒有放下手機,腦海中他的話,一遍重複一遍。
外面開始下雨,隆隆的秋雷滾過,風掀起雨勢,越來越大。
我守著手機,乾坐到後半夜,卻等來了孟幻。
她神色焦灼慘敗,我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