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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有一層水色,暗淡在光裡。
「你如果對賀折還有念想,想讓他好,就離他越遠越好。」
「……」
這時門被推開,程洵匆忙趕來
喬行起身,拍拍他肩膀,先走了。
程洵紅著眼睛看我。
我展開胳膊,沖他笑:「程老師,你看,我沒缺胳膊少腿。」
他順勢抱住我,他身上還有夏天的熱氣。
我推了推他:「好了,我沒洗澡,挺髒的。」
「不髒。」程洵捧著我的臉,細掃著我臉上每一處。
「對不起,我沒能好好保護你。」
我抿抿嘴:「您又不是神仙,說到就到。」
呵欠連連。
「再睡會兒,我不走。」程洵說。
「嗯。」
第17章
謝如岑和我重歸於好。
她哭紅眼,縮在椅子上就像只小白兔。
那一瞬間,我恍惚回到從前。
鍾翊窩在清池花園的沙發裡,哭得稀里嘩啦。
只不過她們兩人,一個永遠留在過去,另一個還有無限未來。
我感覺很累。
出院以後,每天都在昏睡,吃不下飯,也懶得說話。
一切好像夢一場,夢的開端,夢的結尾,都是那一天。
我被困在夢裡走不出來,修養了兩個月。
很快開學,謝如岑新生報導報到,叫上我,才出了一次門。
陽光焦灼,照得人懨懨。
我在樹蔭下眯著眼發愣,謝如岑辦好手續走來。
「下一步是什麼?」 我問。
「辦住宿。」她放下東西,看著我,眼睛亮亮的。
「我們一起去紋身好不好?」
我:「啊?」
「你忘了?之前看到你這兒有疤。」她指了指我心口窩。
「我說要陪著你一起紋朵花。」
我當她開玩笑:「你細皮嫩肉的,不怕疼啊?」
「不怕。」她笑著,唇紅齒白。
沒想到,謝如岑乾脆利索,手續辦完,聯絡上紋身工作室,直奔過去。
選了兩張圖,都是玫瑰。
一支只有一朵,謝如岑紋;另一支開了三朵,我紋來遮蓋疤痕。
謝如岑完成後過來看我,疼得皺眉。
我說:「完了,帶壞小白兔,程演知道了得打死我。」
她撇撇嘴:「沒事,有程老師在他不敢。」
「說起程老師,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出國的事?」
我揚頭:「嗯?又出差嗎?」
謝如岑搖搖頭:「不是,是有個機會可以到國外任教,學校很厲害,我也是聽實驗室的師姐提了一提,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我胸口一陣火辣。
「不過不管到哪兒去,程老師肯定要把你帶在身邊的。」
謝如岑說的篤定。
走出工作室,我們從扶梯下來,遠遠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她在打電話,側身,垂著眼簾,眉頭擰著。
「雲舟?」
很快她轉過臉,抬一下眼又低下,第二眼才定住,注意到我和謝如岑。
我們走過去,她說完「再見」掛了電話。
謝如岑藉口上廁所,留下我和葉雲舟兩人。
「你怎麼樣?傷哪兒我看看。」雲舟拉起我胳膊,左看右看。
我說:「沒事,你怎麼也知道?」
「小舅不是警察嗎,賀折來找小舅問這事,我聽見了。」
「哦。」
雲舟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