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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變聲器，聽來是充滿疲憊的中年男人的聲音，&ldo;原來你就是陸徽。&rdo;

&ldo;你的目的。&rdo;陸徽問。

&ldo;以他換你。&rdo;男人回答。

陸徽沉吟：&ldo;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犧牲我自己換他？&rdo;

&ldo;……&rdo;男人被噎了一下，說，&ldo;因為他是你的組員。&rdo;

&ldo;看來你做了些功課。&rdo;陸徽說，&ldo;讓他接電話，我要確定他還活著。&rdo;

&ldo;現在不行。&rdo;男人說，&ldo;我們聊點別的。&rdo;

&ldo;為什麼不行？&rdo;陸徽抿唇，儘量保持聲調平靜。

&ldo;你在查的案子。&rdo;男人說。

&ldo;是你做的。&rdo;陸徽說。

&ldo;是的。&rdo;男人回答，&ldo;恭喜你結案了。&rdo;

&ldo;那麼你現在，是自殺還是自首？&rdo;陸徽問。

男人笑：&ldo;我綁架了一個人，你覺得呢？&rdo;

&ldo;你拉著我一起自殺。&rdo;陸徽說，&ldo;而且你根本不會放他走。&rdo;

&ldo;對。&rdo;男人說，&ldo;所以你來嗎？&rdo;

&ldo;讓他接電話。&rdo;陸徽要求道，&ldo;我要聽見他的聲音。&rdo;

電話那頭悉悉索索地響，陸徽耐心的等了一會兒，模糊朦朧的聲音傳來：&ldo;陸組？&rdo;

&ldo;嗯。&rdo;陸徽倏忽緊張無措，他的小指蜷縮起來，緊緊地攥著聽筒，&ldo;你……&rdo;

&ldo;你別來。&rdo;紀樊陽打斷了陸徽的話，&ldo;別想，一點也別想。&rdo;

&ldo;這是死局。&rdo;陸徽說，聲音冷漠，似乎將生死置之度外，&ldo;我必須進去。&rdo;

&ldo;不行，你沒有必須救我的義務。&rdo;紀樊陽說，&ldo;我知道你有自毀傾向，在池塘邊那次，你想跳下去，對嗎？&rdo;

&ldo;……我沒有。&rdo;陸徽否認。

&ldo;你這個懦弱的混蛋。&rdo;紀樊陽罵道，&ldo;不許進來。&rdo;

&ldo;這個你決定不了。&rdo;陸徽耍賴的樣子像個孩子，他乾脆利落地掛掉電話。

高局長抬頭看著他：&ldo;你要進去？&rdo;

&ldo;還有別的辦法嗎？&rdo;陸徽扭頭看著窗外的武警和擺弄槍械的狙擊手，&ldo;他們有用的話，你不會問我。&rdo;

&ldo;工廠裡太黑，視線不好。&rdo;高局說，&ldo;他們躲在牆後，無法從窗戶擊斃。&rdo;

&ldo;還有呢？&rdo;陸徽問。

&ldo;工廠周圍疑似被埋了雷管。&rdo;高局說，&ldo;你說的沒錯，他要同歸於盡。&rdo;

&ldo;嗯。&rdo;陸徽應道。

&ldo;你要進去？&rdo;饒菲菲走進監聽車，還有楊潔一同進來。

陸徽黝黑的眼睛如兩口深井：&ldo;還有別的選擇？&rdo;

&ldo;我們可以談判。&rdo;饒菲菲說。

陸徽笑容中帶著諷刺：&ldo;小丫頭，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