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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拉響著鳴笛,一路呼嘯著,把已經徹底昏迷的秦子揚送進最近的醫院。
還好這裡因為就是山腳下的鄉鎮醫院,經常有人被蛇咬傷打血清,所以準備充足。
而且醫生說秦子揚的急救措施得當及時,應該會很快痊癒。
所有人都筋疲力盡,有工作人員這才發現舒淮好像從之前就沒開口說話了,一問,舒淮擺擺手,指了下自己的嘴。
對方才發現,舒淮嘴有些腫。嚇了一跳連忙叫了醫生來看,結果說是蛇毒透過唾液稍微感染到了舒淮,引起神經性的喉嚨腫大,暫時失聲無法說話。
因為醫生判斷中毒情況不嚴重,大概明天就好,也不用多治療。工作人員這才放下心來,心裡想著這些二世祖一個比一個金貴,掉了根汗毛都不行。
這所鄉鎮醫院是附近好幾個鄉鎮最好的醫院,人滿為患,連秦子揚的床位都是好不容易預留出來的。
晚上需要人值夜,舒淮主動說他留下。其餘工作人員本欲勸說,不過看舒淮態度堅決的樣子,知道說不過他,況且跟著累了一天,也是疲憊不堪,便到周圍的旅館開房休息,囑咐舒淮
有事給他們打電話。
--誰也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再用看紈絝子弟的眼光看待舒淮,而是把他當做同等的成年人來看待。
說來也讓人不敢置信,然而這卻是事實。
在這次事故中他所展現的決斷力和執行力,不容人小覦,連成年人都汗顏。
大半夜的外面的鋪面早關了,舒淮轉了一圈沒發現有賣衣服的,只能忍忍,買了肥皂去廁所把毛衣髒汙的地方給搓洗了,又找門衛借了電吹風吹乾。
這才筋疲力盡地回到病房。
回去就看到舒淮已經清醒了,見到他,臉上似乎劃過一抹赧然,往被窩裡縮了縮,只是身體反應還有些遲鈍。
「舒淮……謝謝你。」秦子揚語氣真摯。他也不是完全失去意識,現在回想起一路舒淮的幫助,感慨良多。
舒淮摸著腫痛的嗓子,發出沙啞粗粒的聲音,「沒事了?」
秦子揚點頭,驚訝道,「嗯,我沒什麼,你的嗓子怎麼了?」
舒淮言簡意賅,「吸血的時候有點感染,沒什麼。」
這樣一說,秦子揚心中更加愧疚,眼巴巴地瞅著舒淮,「我……」
話沒說完,就見舒淮轉身就走,「你沒事就好,我去睡覺了。」
「……」秦子揚楞了下,趕緊叫住人,「等一下!」
舒淮停步,回頭望著他,表情明顯在說「有事快放沒事閃人」。
「我,」秦子揚支吾了下,他其實沒啥大問題,只是深夜的病房,他不想一個人獨自待著。
想了想,他往旁邊蠕動著挪了挪,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舒淮,「這個時候旅店都關門了吧?況且你又沒帶身份證,人家不給開放的。來,我床位分你一半。」
語氣一副「這是小爺賞給你的,不用太感激」的傲嬌樣。
舒淮瞥了他一眼,看看時間也不早,床位也挺大,也不客氣,直接過來躺下,還推了推秦子揚,「過去點,睡不下。」
秦子揚哼哼唧唧地翻身,嘟噥著,「我是病人!你讓我多睡點又怎麼了。」
舒淮一如既往面癱,「你病你就有理?」
「……」秦子揚一如既往完敗。
也許是之前昏睡的足夠久,現在大半夜的,秦子揚賊精神,眼睛圓溜溜地瞪著睡不著。
舒淮已經沉沉入睡,秦子揚想到別人辛苦送自己就醫,不好意思打攪人家。可偏偏自己又睡不著,無聊的要死要活。
舒淮睡在旁邊,他怕翻來覆去弄醒別人,只能儘量不動。
醫院的病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