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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恬看著狀似狂亂的海因茨,對上那雙瘋狂的眼睛,她覺得自己的理智也跟著全沒了,一點兒都沒剩下。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的掙開海因茨的鉗制,揮開奧古斯汀伸過來扶的手,順勢一巴掌甩向海因茨!
啪!
小巷終於安靜了。
海因茨被拍的轉過臉,奧古雙手前伸,秦恬左手捂著右手放在胸前,警惕的盯著海因茨。
三人全都石化了。
許久都沒人反應過來。
其實秦恬反應過來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覺得自己右手在發癢,有種虛無的感覺,彷彿她沒有右手了,本能告訴她現在應該拔腿就跑,但理智告訴她,今天不在這兒把事兒弄明白了,這一巴掌之仇,以後說不定會把她一條小命都交代了。
海因茨緩緩轉過臉,他面無表情,看向秦恬。
奧古斯汀一跨步,再次擋在兩人之間,一隻手在背後握住秦恬的雙手,盯著海因茨:“你該冷靜一下,現在,跟我回去。”
海因茨微微彎頭,從奧古的肩膀再次繼續剛才被中斷的視線。
秦恬被那視線看的發抖,她想說什麼,但她不知道該道歉……還是裝壯士……她肝都在顫。
奧古斯汀不安的側移一下,擋住海因茨的視線,於是海因茨再次側移,又盯向秦恬。
半晌,他摸摸臉,冷笑一聲,轉身大踏步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秦恬鬆了口氣,奧古斯汀轉身焦急的問道:“沒事吧?”
秦恬咽口水:“捱打的是他,我哪有事。”
“……放心,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瞭解他……你回去,好好養傷,這兩天,不要出門了。”
“恩,你也小心點。”
奧古斯汀摸摸秦恬的頭,轉身奔向巷口,秦恬等兩人和狄科開著車走了,才挪出巷子,再次抬起腳踏車,頗有些劫後餘生的看看這條幽深的小巷,右手握拳,一邊往家走,一邊決定一天都不洗手!
這可是隻打過納粹臉面的神之右手!
秦恬的傷自然是引起秦家一陣混亂,連康叔都起床拿出看家絕活給秦恬提供偏方,第二天秦恬一直睡到中午,正怪秦母沒叫她起床誤了班,才知道清晨蘇菲護士長竟然來過了,給秦恬放了五天的假,讓她好好休息,到時候去醫院再看看傷。
帶薪假不要白不要,秦恬舒舒服服的休息起來,儘量不讓自己去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可結果晚上,愛倫娜的到來打破了她的好心情。
秦恬本來挺高興的,她知道愛倫娜昨天應該是得到了實習崗位,今天總算有點新鮮事情能說,可愛倫娜當頭就是一棒。
“媞安,你知道嗎?我被分去冬季室內賽車場了!”
冬季室內賽車場……秦恬嘿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昨晚大圍捕,除了沒有孩子的夫妻和單身男子全部被送往巴西郊區的德朗西集中營,剩餘的大部分人全被送往冬季室內賽車場,少說也有一萬,都是一個一個的家庭,老弱婦孺都有,那些病人,不管是精神病還是神經病,犯人,不管是否窮兇惡極,全被塞到了那兒去。
一個賽車場又不是賓館,什麼準備都沒的情況下,其衛生和生活狀況可想而知,一天兩天還好,久了就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了。
秦恬摸摸愛倫娜的頭表示默哀,她可不想趟這個渾水了,再趟這渾水,不用海因茨,她遲早也因為深陷其中而死。
愛倫娜說著她在那兒的見聞。
“天哪,才一天,廁所就破了,他們忍不住了,就在外圍的牆角解決,有孩子得了水痘,都沒有隔離措施,物資也不夠,吃的要他們自帶,喝得完全沒有,我在裡面呆了一天,真是什麼病都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