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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被海因茨的一個動作阻止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斜著眼看她:“於是我該滾了?”
秦恬張口結舌,海因茨帶來的,還能是誰的信……她低下頭,低聲道:“謝謝。”
“哼,你倆進展挺快啊,已經用上家屬通道了……”
“……”
“我在巴黎的時候他會讓我轉達,等我不在巴黎了,他如果直接寄到你家,你自己考慮怎麼解釋。”原來海因茨轉交是為了保密。
其實有什麼好保密的呢,郵差送來一封有鷹徽的信和蓋世太保來一趟,在別人眼裡一個含義。
秦恬想了想道:“其實,我父母知道。”
海因茨挑眉,似笑非笑:“哦?他們竟然支援?我記得奧古斯汀說中國人的家庭很注重氣節,你們的氣節呢?”
秦恬報以冷笑:“這無關氣節,他們沒有表態,我自己的選擇,自己負責!”
海因茨斜著眼看了秦恬半晌,也冷笑一聲,聳聳肩站起來:“那麼,祝你好運。”說罷,他大搖大擺的下樓,剛巧遇上往廚房收拾東西的秦母,丫還人模狗樣的作彬彬有禮狀,似笑非笑的扶著帽簷點個頭。
排除立場問題,秦母公正的評判過她見過比較多次的這倆軍官,對奧古斯汀倒是讚不絕口,對海因茨,除了說他樣貌好,其他的就只剩下類似於發憷啊,讓人心裡發慌啊這種形容了。
顯然,海因茨的禮貌再一次讓秦母“心裡發慌”了,她的手一抖,差點沒拿住抹布,然後勉強的回了個微笑。
等背對海因茨了,用手不著痕跡的撫著胸口。
秦恬連忙下樓扶著她,倆母女相互靠著,看海因茨走了,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阿恬啊,這個軍官,怎麼這麼慌的啦。”秦母又提起了。
秦恬頗為愧疚:“對不起啊阿媽,都是我的錯。”
“哪能呢,我們阿恬這麼乖,這些人又不是你招來的,只要記得小心做人,總會沒事的。”
“恩。”秦恬不置可否,她還是覺得不安。
第二天那伯爵夫人又來了,她直接找了秦恬,道歉:“對不起,昨天我太激動了,走得太匆忙……沒給您帶來什麼麻煩吧?”
秦恬臉色不太好,或者說是相當臭,她看了伯爵夫人半晌,緩緩道:“如果平時,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夫人,這是戰爭時期,你有想過你這樣的行為一不小心會給我們家帶來別頂之災嗎?所以抱歉,我希望以後您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餐館附近了,也希望您的手下能夠收斂一點。”
伯爵夫人表面很平靜,靜靜的看著窗外。
秦恬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我不認識您的手下,他們或許有人在我的餐館外探頭探腦,我肯定無法察覺,而您,若是您這麼大搖大擺進了我的餐館,我自然不能拿掃把把您趕出去,相反,我會好好招待,但我相信您一定能明白我不情願的心情,希望您不要你強人所難,也不要把自己放在一個……”她皺皺眉,尋找措辭,“放在一個,不受歡迎的,招人討厭的地位。”
精緻的面容終於有些變化,伯爵夫人嘴角不可抑制的往下撇,看著秦恬,輕笑:“我倒看不出你是這樣一個女孩。”
怎樣一個?秦恬疑惑。
“是那個海因茨少校說的嗎?他說不讓你接待,你就來趕我了,對第三帝國如此忠誠,看來我們福氣樓聰明的中國女孩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了。”她語氣很平靜,但秦恬卻覺得她周身瀰漫著一種類似於失去理智的氣息,她繼續敘敘的說著,“我本就沒指望一個黃種人拿了法國國籍就能對法蘭西忠誠到底,但是你的表現也太讓人心寒了,法蘭西養育了你,你就用為虎作倀來報答嗎!?”
秦恬不由自主的瞪大眼,她張張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