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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德良!你他媽還是人嗎?你怎麼能這麼對它!!」
吳欽瑞的眼淚橫流,胸中的怒意與崩潰早已封殺了所有的理智,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將自己這個比地獄羅剎更陰狠殘忍的親生父親碎屍萬段,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也根本不能接受!
「閉嘴!逆子!你沒資格教訓老子!」吳德良今天似乎心情大好,看著自己的兒子滿眼都是戲謔與嫌棄,「說到底,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這兔崽子千方百計的想放走他,還縱容你妹妹去地下室裡給他上藥、偷偷摸摸跟你們老子對著幹,這隻畜生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夠了!父親……」吳欽瑞只覺得心臟處被一隻無形的利爪狠狠的撕扯著,痛得撕心裂肺,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失聲哀求道,「已經夠了……你已經快要把他的身體抽乾了,他最引以為傲的聲音也被你給毀掉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吧……你這樣做,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別再折磨他了!」
「滾開——」
吳德良像是踢垃圾一般,一腳踢在了吳欽瑞的肋骨上,吳欽瑞痛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吃裡扒外!從現在開始,就當我吳德良沒有你這個只會跟我對著幹的混蛋兒子!」
說完,吳德良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實驗室。
「浮雨……對不起……對不起……」肋骨間劇烈的痛楚收縮個不停,吳欽瑞顫抖的縮在地上,只剩下視線不住的望向懸掛在半空那不省人事的浮雨,眼淚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滾落。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救了你……卻害了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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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冰冷的地下室,一如往常,了無生氣。
「浮雨!浮雨!我會說話了!浮雨——」
就在吳真真終於能夠開口說話的那天夜裡,她開心的跑去地下室,想要第一時間去告訴浮雨這個好訊息。
這個天真的女孩,並不知道她的痊癒,卻是用浮雨的失聲所換來的。
「……」浮雨已經甦醒,今天的他,看起來比往常更加虛弱,蒼白的唇瓣乾涸欲裂,臉頰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浮雨,你還好嗎?是不是我父親又折磨你了?」吳真真蹲下身,捧著浮雨的臉,心疼的說道。
「……」浮雨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由得顫抖的抬起手,去觸碰她的喉嚨。
冰涼的指腹登時一片溫熱,吳真真頸項的肌膚下,那帶著溫度的聲帶,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存在,泛著淡淡的微光。
浮雨的眼底赤紅一片,他張開手握住了女孩纖弱的頸項,他恨,他恨得生不如死,憑什麼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輕輕鬆鬆就去了這些人類的手裡,憑什麼這些人類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切,憑什麼這些人類的快意要凌駕在他的痛苦之上!憑什麼?憑什麼啊?
浮雨以怒意催動靈力,手指漸漸收緊,他要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他要把屬於自己的聲帶摘下來!
忽然,一雙暖呼呼的小手握住了浮雨的那隻手,吳真真滿目擔心的神情撞進了浮雨的眼眸:「你怎麼哭了?你到底哪裡痛啊?你告訴我好不好?」
「……」浮雨僵在原地,任由吳真真拿下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用沾著藥水的棉棒擦拭著他手背上那些七零八落的傷口,似乎是怕弄痛了他,還細心的吹了吹。
「浮雨,這個藥水是可以快速鎮痛的,你有沒有好一點啊?」
「……」浮雨回過神來,最終只剩下嘴角無力的微微揚了揚。
是啊,吳真真又做錯了什麼呢?他奈何不了吳德良,又憑什麼去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
不過這樣看來,倒也好。
畢竟這個人類小姑娘,在他浮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