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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常楓虎軀一震,連連後退:「不用你管,你你你……離我遠點!」
「說了叫你別動!」
「哎呦我草——」
見裴常楓一直左躲右閃亂動個不停,絲毫不老實,壓根不讓禺槐給他治傷,禺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兩隻白皙嫩滑的小手也不知道怎麼能使得出來這麼大的力氣,輕輕推了一下裴常楓的胸脯,就直接將人推倒在了床上。
裴常楓本來就因剛剛腦袋捱了一拳,現在還有點頭暈目眩,這會兒一頭栽了下去,更是摔的七葷八素,國粹剛爆出半句,禺槐就騎了上來,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裴常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著那沒羞沒臊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屁孩,臉紅又憤怒不說,心臟愣是噗噗噗的狂跳不停。
肌膚之間的摩擦,像是帶著一股莫名的電流,衝擊著裴常楓的腦神經,明明是兩個男人,他裴常楓又是個實打實的根正苗紅三十歲老直男,怎麼會出現這種奇形怪狀的感覺?
這不對啊!太不對了!裴常楓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是在做夢、做史無前例的噩夢。
禺槐:「你的眼睛現在一大一小,明天出門叫別人看見了怎麼辦?丟人現眼。」
裴常楓:「你個小屁孩兒,反了你了,趕緊從我身上下去!」
禺槐淡淡道:「我是為你好,相信我,你現在的樣子又醜又滑稽,就像神麓灣裡被強暴過的河豚,要是頂著這麼一張臉出門見人,不是嚇死人,就是笑死個人。」
裴常楓推了推身上那人,只覺得這小屁孩看著不肥也不壯,坐在自己身上倒也感覺不到有多沉,可推起來卻像座山似的,他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那孩子就跟在他肚子上落地生根了似的,紋絲不動。
「不用你管,你趕緊下去,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你這樣也太不像話了。」裴常楓委屈又無奈。
「我不管你誰管你?隔壁房間床上躺著的那個?還是酒店外邊躺著的那個?」
「你……哼……」
裴常楓氣得把臉扭到一邊,自己好歹左右逢源了十多年,經紀人這一行說不上功力雄厚但也絕對遊刃有餘,如今竟然被一個怪力殺馬特少年給說得啞口無言,他這張老臉簡直沒地方擱了。
禺槐湊近裴常楓的臉嗅了嗅,便感覺到不對勁,上下打量了一圈,皺眉道:「脖子上也有傷?頸椎病?還有腰上、腿上……唔,你怎麼渾身都是毛病?人類就是嬌氣。」
的確,裴常楓的工作又累又繁重,頸椎病是常年不分晝夜低頭看手機落下的毛病、腰椎是有一次陪張露西拍戲,男主的替身生病了,他代替那位替身去吊威亞給扭傷的、腿部是長時間站立,又得不到良好休息的膝蓋勞損……
裴常楓隱藏在身體裡的所有傷病,從來都無人在意,就連自己那位談了八年的女朋友張露西,都沒有察覺過他的異樣,可這一切的一切,卻被眼前這位第一天認識的殺馬特男孩一眼看穿。
「……」裴常楓怔怔的看著禺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雖然不清楚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麼來歷,又蘊含著什麼特異功能,竟然可以一下看出他身上的這些毛病,但就在這一刻,他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寬慰。
他忽然覺得,自己對事業、對人生所有的付出和犧牲,倒也都是值得的,因為至少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看穿他的逞強,即便這個人與他素昧平生,今後也將毫無瓜葛。
這種感覺,溫暖卻又可笑。
「唔,不過……」禺槐有些貪戀的嗅著裴常楓頸間的味道,「你還挺香的,跟浮雨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樣。」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裴常楓感受著禺槐的劉海摩擦著自己的頸間,紅著臉道。
「我怎麼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