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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意思?小卷完全沒懂。
小卷伸手抽掉他用來打掩護的書,「紀恆,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沒區別?」
紀恆沒有書了,抬起頭。
他的神情和平時一樣淡然無波,小卷現在卻能從他的眼眸中分辨出一點委屈。
「我早就聽說過,」紀恆說,「你們青鸞雖然歌聲動人,但是一旦成年就不再隨便唱了,從此以後,一生的歌只唱給一個人聽。夏小卷,你這樣當眾唱歌,真的好嗎?還是你根本不在乎?」
小卷沒出聲,咬住嘴唇眨眨眼睛。
所以他生了半天悶氣,就是因為這個?
紀恆仍然凝視著她,卻發現她在咬著嘴唇忍笑。
「你笑什麼?」紀恆納悶。
小卷搖搖頭,不肯說。
紀恆鍥而不捨地再問一遍:「小卷,你到底在笑什麼?」
小卷得意洋洋,就是不肯出聲。
「夏小卷!」紀恆眯了眯眼睛,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低聲威脅,「你笑什麼?不告訴我,我現在就親你,在這兒!」
小卷服了他的厚臉皮。
「好了好了告訴你。」小卷掙開他的手,一雙眼睛還是笑彎的。
「我們青鸞長大以後只給伴侶唱歌是沒錯,不過那說的是青鸞自己的歌聲。我今天根本沒用自己的聲音唱歌,用的全部都是原唱的聲音,你聽不出來?」
46、第 46 章
小卷扁扁嘴,「紀恆, 我覺得我們兩族雖然離得近, 你們白虎對我們青鸞還真是一點都不瞭解。」
紀恆神情尷尬。
小卷忽然又有了新的懷疑。
「我以前迷糊的時候, 該不會長大以後就一直沒在別人面前唱過歌吧?你一定管著我不讓我唱, 我又那麼聽你的。」
紀恆更尷尬了。
小卷知道自己所料不錯,挑挑眉, 把書還給他,低下頭繼續刷手機。
紀恆捏著書,卻仍然沒有看,不動聲色地往小卷這邊靠了靠, 「小卷。」
「嗯?」這次輪到小卷的眼睛定在手機上, 不抬頭。
「其實我們是合法夫妻。」紀恆沒頭沒腦地說。
小卷抬頭看他一眼, 「呵」了一聲。
紀恆繼續論證:「你的名字刻在我家宗族的玉牒裡,就在我的名字旁邊, 我們的結婚證鎖在保險箱裡,無論是天上還是這裡, 我們兩個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所以呢?」
紀恆抿抿嘴唇,「所以……我好久都沒聽你唱歌了。自從你醒過來後,就一次都沒聽過。」
小卷問:「我以前經常唱給你聽嗎?」
「是, 」紀恆答,「有時候你陪我洗澡的時候會唱歌,說浴室有迴音,效果好。」
小卷好奇,「我那時候都唱什麼了?」
紀恆想一想, 「經常唱一首蔬菜姐姐的歌,什麼『青菜番茄洋蔥馬鈴薯,阿卡拉比卡拉卜巴呦,冬瓜茄子萵筍胡蘿蔔,全部都是我的好朋友』。」
小卷:「……」
他能背得下來那麼一大串歌詞,看來以前是真的沒少唱。
紀恆強調,「是用你自己的聲音唱的,絕對不是什麼別人的聲線。很好聽。」
小卷嗤之以鼻,「好聽?等你聽到我們青鸞真正唱給伴侶的歌,那才知道什麼叫好聽。」
紀恆默不作聲了半天,忽然用鼻音哼著輕輕叫:「小卷——」
小卷從來不知道紀恆居然能發出這種聲音,不過仍舊低頭看手機,沒理他。
過了一會兒,他又把整個上身貼過來,俯身低頭在小卷耳邊叫,「小卷————」
他像一隻呼嚕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