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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若是龍琪也這般突然走了,我該如何?以後的日子會不會跟菜裡無鹽一樣變得無味?
這一刻,他感到自己很軟弱。
又呆立了很久以後,方曉飛才驀然驚覺,劉雪花是不是專門等在這裡想要跟他說點兒什麼?或者暗示點兒什麼?不止她,還有扈平。他們跟他說陸星說喬煙眉說“她”的往事,他們的意向是非常明顯非常一致的。都在以“情”動人。
他也的確是被打動了。
──天下可愛的人,都是可憐之人;天下可惡的人,均是可惜之人。
喬煙眉是可愛之人,陸星是可惜之人。他們都是可悲可嘆可感可泣的有個性的人。
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提起他們?
──難道龍琪她真的是為了某種原因──殺了文室?他們在為她很隱晦地求情?
如果她真的是兇手,那她又是什麼人?可愛兼可惡?可憐兼可惜?
他們讓他“疼惜”她、寬宥她?
對了,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鬼”,他們輪番上陣,又是人,又是鬼,是不是想勸說他放棄?
這時,房門拉著一點縫兒,一股香味逸出來,連,剛才醫生滴的來蘇水味都蓋過了,這是龍琪香水味兒,也是那天文室出事那個電梯中的香味兒……
還有,文室保險櫃中那兩顆帶血的牙齒……
所有的意像都在方曉飛大腦中盤旋。
天哪!
方曉飛心驚無比,中了箭似地龍琪大酒店衝去。
剛踏上小橋,水玲瓏大馬金刀地站在橋頭,翩翩裙裾隨風飄動。
“去哪兒呀這是?急腳鬼似地。”她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地問。
“我有急事。”
“正好,我也有事。”
“要我幫忙?”
“非你不可。”
“那,說吧。”
水玲瓏拍了拍手,從她身後的花木叢中走出一個白色的人影,方曉飛一眼就看出這就是那“鬼”。她走路輕盈,身上籠著白紗隨風拂動,飄飄灑灑。臉上的彩妝已經擦掉,眉目十分清秀。
“給方隊長講個故事。”水玲瓏示意道。又說,“撿他沒聽的說。”
那女孩子輕輕地說:“……我叫陳莉蘋,跟藍星兒都是戲校的,她唱小旦,我是刀馬旦,三年前那晚,我們演出完後,我倆分在一個家,就在紅樓的一樓,我們剛洗過澡睡下,有人來叫丹桂,說領導……領導見她唱得好,想見見。她就去了,領導在三樓,過了半個小時,我聽到窗外一聲悶響,然後又聽到很多人叫:有人跳樓了,我趕快往外跑,結果,是藍星兒。她光著身子裹著一張白被單,躺在水泥地上,腦殼全碎了,血流了一地……”
陳莉蘋說到這裡,打了個寒顫,顯然,那一幕將永遠印在她心裡,成為抹不掉的陰影。
方曉飛看著她,又盯住水玲瓏,“當時你在哪裡?”
“我在二樓為領導準備第二天的早餐。”水玲瓏說。
方曉飛思索著,“那也就是說,你們並不能確實藍星兒跳樓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那還用問嗎?一個女孩子進了一個男人的房間能發生什麼?又有什麼能讓一個姑娘從樓上跳下去?”水玲瓏恨恨地說著,拿出一疊照片,“這是案發現場,是省報的一個記者拍下來的。悄悄給了我。”
照片上,藍星兒腰間纏著潔白的被單,點點血花濺在上面,怵目驚心。
“她只有十六歲。”水玲瓏說。
陳莉蘋這時又說:“星兒為人很保守的,同學們中有很多去夜總會唱歌的,她家裡窮,可是從來也沒去過……”
“那後來呢?”方曉飛打斷對方的話。
“有人把星兒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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