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鬼蜮桃園二(第1/2 頁)
白泠夕咬牙騰然坐了起來,但覺毒氣攻心渾身無力癱倒在地,徒然看著妹妹暈倒。“白姑娘!”謝景颯驚呼一聲正要出手相救,忽見得摔倒在地的白泠夕。伸出的雙手陡然收回,右手一股靈力接住白蘅緩緩放於地,悄然閃身離去。
“二妹妹”,白泠夕心痛不已卻半點動不了,眼睜睜看著暈倒在門外的白蘅好似萬箭穿心。心知再也護不了她周全,一個差池只怕拖累她受難也未可知。
一縷陽光剛好灑在迴廊下的鳥雀兒身上,五顏六色的羽毛閃爍出耀眼的光芒。安然好眠一夜,白蘅只覺神清氣爽。提著琳琅便過來尋白泠夕,“二哥哥!”歡快的跳進門內,十幾年來在二哥哥面前都是蹦蹦跳跳無憂無慮的她,沒想到今日卻撲了空。
“難道二哥哥的腿傷已好?”白蘅正琢磨著忽而聽得身後輕輕腳步聲,冷不防調轉身,“二哥哥!”
謝景颯略微頓了頓方道:“白二公子昨夜已經啟程返回清風裡,讓在下轉告姑娘不必掛心。”
白蘅越發不解,二哥哥的傷勢不輕,怎好此時長途顛簸的。更何況他就是急著趕回清風裡以免爹孃擔心,也不應該不和自己辭別,便是自己無話囑咐他,他竟然連句話也沒有對自己說的嗎?
“二哥哥!”不知怎的,悲從中來。白蘅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又是委屈,那眼淚好似斷了線的珠子從面頰上滾落,越哭越發傷心不已。左右打量只見謝景颯在近前,遂走近些趴在其肩上邊哭邊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惹事,二哥哥一定不會受傷,他肯定生我的氣才不辭而別。他從來沒有生過我的氣,謝公子你說二哥哥會不會以後再不理我了?”
謝景颯有些不自在的後退一步,只見白蘅眼淚鼻涕已是哭花了臉。他又是個有潔癖的,自然掃了一眼肩頭,果然更是糟糕。若是換做以往此時只怕早已發作,可是白泠夕走時的託付聲猶在耳,他們兄妹二人一個殘一個弱只能自己忍氣吞聲罷了。
“白二公子應該是希望你早日前往鬼蜮桃園尋到蘇沐的罪證替他報仇,再說能夠返回家中養傷自然周到些。”謝景颯安慰道。
白蘅想了想倒是這個道理,吸溜下鼻子狠狠點了點頭。然又不甘心的朝著幽徑處看了又看,多希望二哥哥還像小時候一樣在和自己玩躲貓貓,自己找不到假裝哭鼻子他就會突然冒出來。可惜今日只怕沒了可能,他真的扔下自己獨自走了。
“等我回清風裡再收拾他!”白蘅揚了揚拳頭咬牙生氣道。
二人匆匆作別凌音仙姑不敢略有耽擱,連夜便往鬼蜮桃園趕,以免錯過七月十五中元節。
兩心江邊秋風颯颯水波瀲灩已是有了幾分秋意,白蘅望那碧波盪漾船隻悠悠而過又是一番悵惘,轉眼離家已是半年有餘。
謝景颯尋了良久卻沒有一艘渡船肯靠岸,這也是自然,擺渡人誰敢往鬼蜮桃園去。
白蘅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身為雲谷謝氏長孫毋庸置疑謝景颯絕不需要藉助外物便可抵達對岸。憑他的武功與修為踏浪臨風而行易如反掌,難得他對自己這麼照顧。可是這會兒偏生連個船隻的影子都沒有,白辜負了人家的好心。
“謝公子不必勞神,您只管先行過江,我隨著游過去便是。”白蘅豪爽的將飄起的裙襬扎進腰帶,長髮結成辮子盤在頭頂,抬腿伸胳膊做起熱身運動。
謝景颯見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見其微微運氣足尖輕點微波,人好似一葉扁舟徑自飄向對岸。白衣勝雪,身形飄逸,俊採星馳,真個謫仙的聖人般。
白蘅深吸一口氣扎入水中奮力向前,為了二哥哥,為了那些枉死的冤魂,更是為了這天下的黑白公道,自己一定會無往不利。往日在清風裡不知揹著母親玩過多少次水,那時只覺得能夠像魚兒般自由自在的遨遊是件多麼快樂的事情。可是今日卻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