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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寧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他的臉色不好,後背僵硬的像是一塊鋼板。
這幾天他和祁方焱兩個人呆在家裡,周圍太平靜了,以至於快讓宋斯寧忘了,祁方焱的世界裡有很多人,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祁方焱是高空的鳥,陽光自由,與他截然不同。
他沒有朋友,沒人喜歡,日日被鎖在這個看似富貴的籠子裡,看不見光,漸漸的變得陰暗孤僻,猶如被扔在潮濕陰暗的角落裡默默發芽的黴菌,一點點的蔓延腐壞。
最惡劣的是他還妄圖將祁方焱也拽下來,將黴菌也蔓延到他的身上,讓他變的和自己一樣———孤僻,汙穢,陰暗。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章
因為祁方焱的一個電話,宋斯寧吃到祁方焱親手做的飯菜的愉悅一掃而空,心情又變得陰沉。
祁方焱不是個感性敏感的人,但他剛走出廚房就察覺到了宋斯寧情緒的變化。
宋斯寧的心情從不會掛在臉上,開心不開心都是那張冷臉,在兩人相處的這幾天裡,祁方焱好似忽然有了一種特異功能,從宋斯寧身體上各種細節看出他的心情。
比如宋斯寧嘴角的弧度,比如宋斯寧身體筆直的程度
祁方焱看的出來是一回事,在不在意卻又是另一回事。
幾天下來,兩人說的話用一隻手就能數的完,祁方焱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的照顧宋斯寧,除了那一次宋斯寧病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少有的溫和了一下,於此之外好像沒有任何的進展。
有時候宋斯寧難得主動一次,想要改變一下現狀,只是他做慣了居高臨下的小少爺,開口說的話生硬冰冷,像是在命令祁方焱,而後祁方焱或是冷漠或是煩躁的回應,讓宋斯寧覺得心裡堵的難受。
宋斯寧經常在想,好像只有他病了祁方焱才會對他溫柔一點,而那份溫柔可能還是出於同情,宋斯寧不喜歡。
他們好像走到了死衚衕。
下午他們兩個人像是以往一樣,一個端坐在沙發上聽電視的新聞,一個靠在沙發上打遊戲,各做各的事情。
三點多的時候,祁家的電話響了。
宋斯寧接起電話,裡面是胡姨的聲音:「少爺。」
「恩。」宋斯寧應了一聲。
「剛剛夫人找您,您的手機打不通,找到我這邊。」胡姨說完又問:「您這幾天還好嗎?」
「挺好。」宋斯寧手指扣著電話的邊緣,猶豫了一下問:「我的手機沒電了,她有什麼事?」
胡姨說:「沒說是什麼事情,夫人只說想看看您,讓您等會給她回一個影片。」
面對自己母親宋斯寧倒是顯得不冷不熱,他恩一聲,掛了電話。
「祁方焱。」宋斯寧喊了祁方焱一聲。
遊戲激烈的廝殺聲在客廳裡迴蕩,祁方焱手指沒停,揚了揚下巴問:「幹什麼?」
手機沒電了,現在充電還要半天才能開機,宋斯寧說:「把我平板拿過來。」
祁方焱聽見了電話,知道宋斯寧要做什麼,他站起身,眼睛壓根沒從螢幕上挪開,惜字如金的問:「哪?」
「我臥室第一層床頭櫃。」
祁方焱轉過身上樓,沒兩分鐘走了下來,一手拿著平板,另一隻手還在打遊戲,即便是單手操作依舊遊刃有餘。
他將平板放到了宋斯寧身前的茶几上,轉過身就要走,宋斯寧卻喊住了他:「開啟平板的通話頁面。」
一局遊戲正好打完,祁方焱將手機握在手裡,不耐煩的動了動嘴角,還是彎下腰又將平板拿起來,點開螢幕。
「密碼?」祁方焱問。
「1234。」
祁方焱手指快速的在螢幕上輸入,聽見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