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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卻越說越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嘟嘟囔囔的對祁方焱說:「祁少爺,我們少爺是性格不好,那也是因為前一段時間他出了車禍,身體又壞了,心理出現了一點問題,我們都哄著他,您就讓著他這一次」
「我知道您不喜歡我們少爺,您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家小少爺,去聽聽他和您說什麼,聽他說完您再走,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小劉說的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將祁方焱牢牢釘在了道德柱上。
祁方焱腳步頓在原地,轉過身看著小劉。
小劉眼看有戲,乘勝追擊道:「祁少爺,求您了,不然我們少爺又要生氣了」
烈陽毫無遮掩的打在祁方焱的身上,映的他的髮絲泛著一層薄輝。
他微垂下頭,單手撐著行李箱問:「他生氣,關我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祁方焱:主打一個不聽勸。
第6章
宋斯寧從昨天半夜就開始發燒,最高的時候燒到了快三十九度。
他的腸胃不好,醫生不敢貿然給他用強效退燒藥,只能用一些溫和的藥物,自己硬扛著。
一整個晚上他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夢魘不斷。
一會兒夢見了十五歲那年,他住在外婆家的小洋樓裡,隔著二樓那扇古舊的十字對開窗,瞭望著遠處的青油油的麥田。
鄉道悠長,麥浪滾滾,暖光的落日垂下時,青綠的麥田泛著瑩亮的碎光,照的他心神蕩漾。
他想要留住這一刻,便拿著畫本坐在窗臺邊畫畫。
鉛筆沙沙劃過素描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他在畫麥子,畫暖陽,也在畫鄉間中奔跑的少年。
夏日的風穿過窗沿,帶著麥浪的青草香,總是不聽話的吹開素描紙的紙角,他耐心的壓住紙,眉眼輕垂,將吹亂的碎發理在耳後,就這樣寫寫畫畫,從青麥一直畫到麥子黃了。
在夢中那陣帶著麥香的風彷彿也滑過了這三年,吹散了宋斯寧高燒不退的燥熱。
可是夢散了,吹著吹著他又覺得好冷,渾身顫抖猶如置身在冰窖中。
繼而他又夢見了出車禍的那一天,卡車撞過來,他被捲入車底,眼前瞬間一片漆黑,鼻尖滿是血腥氣。
他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身體,手腳都動彈不得,卻也感覺不到痛,只能感覺到力氣一點點的流出身體,指尖冰涼的發僵。
他努力睜大眼睛望著前方,想看見一點點的光。
他不是怕自己昏死過去,而是怕他的眼睛出問題,那樣他就再也不能畫畫,還不如讓他死了。
可是他還是不爭氣的失明瞭。
夢一場接著一場的做,一直到早上七點,宋斯寧高燒退了,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覆在眼上的白紗濕漉漉的,貼在眼睛上有些難受。
他有些慌,想喊人將他眼前的白紗換下來,還未開口腹中就是一陣鈍痛,宋斯寧悶哼了一聲又蜷縮了起來。
房間裡守著他的保姆醫生立刻走上前,詢問的詢問,配藥的配藥,醫生抓著他的手臂又打了一針。
宋斯寧咬住嘴唇,覺得清醒時比昏迷難捱的多了。
夢中雖然昏昏沉沉,噩夢不斷,但最起碼他感覺不到折磨他的胃疼,起碼他還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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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疼針打了後,大約半個小時起了效果。
宋斯寧感覺身體好了些,胡姨扶著他坐起來,將一碗熬的軟爛的粥放在他掌心,轉過身詢問醫生宋斯寧的情況。
說來說去還是那些問題,情緒不能過于波動,胃痙攣,炎症引起高燒
宋斯寧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滴水未進,嗓子裡又幹又啞,他坐在床頭呆愣了一會,昨晚記憶一點點灌入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