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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李敞是真的要哭了,他咬著牙喝完這杯,眼看著祁方焱招手還要叫酒,生怕自己死祁方焱手裡,立刻站起身朝前面大喊一聲:「哎!喬明,今晚你們樂隊唱什麼歌?!」
樂隊成員正好進酒吧,李敞認識裡面的吉他手,他一邊高聲和人說話,一邊從聞南赫身前擠出去,借著打招呼的機會溜了。
李敞走了之後卡座裡只剩祁方焱和聞南赫兩人。
聞南赫叫服務員重新上了酒,笑著當說客:「祁哥,敞兒他和我說了當時的情況,你們老師拿那麼多人威脅他,他確實也難辦,你也知道敞兒的性格,別和他計較。」
祁方焱自然知道當時的情況,教導主任抓了那麼多人,如果不將他這個「重犯頭目」給揪出來,其他人全部要遭大秧,李敞也是沒辦法。
祁方焱本來沒有當回事,只是這件事情帶來的後續影響力實在是太大,李敞作為始作俑者,總歸是要分擔幾分他的怒氣。
祁方焱說:「他該。」
聞南赫挑了下眉頭。
他,祁方焱,李敞三個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了解祁方焱不是計較的性格。
「怎麼了?」聞南赫問:「祁伯伯揍你了?」
揍他算什麼事兒,祁方焱悶了一口酒說:「祁軍把我給賣了。」
「啊?!」
樂隊的演唱開始了,先是一首曾經大火的英文歌,歌曲輕緩,臺下很多人跟著唱,李敞應該是怕了祁方焱,不知道躲在哪裡不敢回來。
祁方焱本來不想提宋家那茬子事,拗不過聞南赫一直在問,他就隨口說了兩句。
聞南赫聽完呆了幾秒,罵了一句說:「草,這宋家少爺是要翻天,敢惹我們祁少?」
祁方焱有些心煩,點了一支煙許久沒應聲,在聞南赫以為這個話題就到這裡時,祁方焱卻忽而開口說:「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祁方焱彈了彈菸灰,抬眸看著臺上表演,深棕的瞳孔被燈光映的流光溢彩,彷彿剛剛只是隨口說了一句。
聞南赫愣了一下,沒說話了。
酒吧裡的氣氛漸入佳境,樂隊的歌曲變成了重金屬樂,整個場子都沸騰起來,唯獨聞南赫和祁方焱這一桌跟死一樣的寂靜,幾個穿著熱辣的美女走過來,身上散著噴香的香水味,想要祁方焱的聯絡方式,全都被祁方焱夾著煙的手給揮走了。
過了好一會,聞南赫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坐起,來了句:「臥槽,是啊祁哥!他宋小少爺無非就是車禍受了傷,需要一個人陪他,這個人為什麼是你啊?!」
宋斯寧出了一場車禍,每日待在家裡,宋董事長想要給他找個玩伴,讓他變得開朗一些。
宋家在明城地位顯赫,宋斯寧又是家中獨子,不論是誰跟著宋斯寧,哪怕是當牛做馬,那也是一腳踏進了上流富人圈,想攀這個高枝兒的人恨不得排隊到北極。
而祁方焱脾氣暴,性格差,是個不良少年,在家長的心裡就是豺狼虎豹。
論哪家一個乾乾淨淨的孩子願意和祁方焱扯上關係?
找他,無非就是找堵。
祁軍就算是再想要討好宋董事長,也會掂量掂量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東西。
他就算是油進了腦袋昏了頭,也不該迷糊到把一個定時炸彈送去照顧宋董的公子。
聞南赫百思不得其解,一連糾結了好幾個小時。
最後他實在糾結不下來,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放下酒杯朝前湊了湊身子,好奇的問:「對了祁哥,我之前聽人說過宋家的少爺長得巨他媽的漂亮,跟個仙兒下凡似的,真的假的?」
「」
祁方焱抬起眼,十分無語的看了聞南赫幾秒,蹦出來兩個字:「瞎子。」
凌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