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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無半絲疏漏。
許晚之正凝神聽著古代“名男”的輝煌史,陡然被掐斷,不由瞧了捂嘴的柒兒一眼,心思一轉又覺好笑:“罷了,過往之事不必再提,你這支梅花我很喜歡,如果不用,先給我好麼?”
“主子喜歡就好!”
連忙將那支臘梅圖手巾揀出,柒兒嘴角抿開,細細疊起來,走向衣櫃打算給他收在手巾格里,突然想到一陣子不曾見他隨身攜帶,猶豫一下轉身問:“主子,這個收起來?”
“還是給我吧。”你們這裡看沒有紙巾啊!
好在這種寬袍博袖,別說放一條手絹,就是塞幾斤大個梨子,都是綽綽有餘。許晚之晃了晃袖口,竟然真的不會漏出來。
一時覺得神奇的很,搖來搖去玩了半天,柒兒見他這樣,也跟著笑了起來。這一變動正好觸動了許晚之那點玩樂的想法,她隨心開口:“柒兒,你們這裡——我是說,餘陵,有什麼好玩的麼?”
“……”這問題卻為難了柒兒,他一個男孩小奴,隨主子遠嫁至此,合起來連曲家大門都沒出過幾回,又哪裡知道這個城市有什麼好玩的物事,有趣的地頭?
“柒兒不知。”
他慚愧的低下頭,突然有些恨自己不若廚房管採買的小桓那般,說起外頭的事來,連管事大嬸都聽得直了眼。
“哦。”許晚之卻也不太所謂,繼續觀看從繡籃裡揀出的一方手巾,上頭繡的不是別樣,卻是一隻小懶貓,正揮著爪子爬在地上打滾,他看的有趣,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這是您十五歲時養的那隻小貓,還說它這樣懶,乾脆繡下來羞羞它,倒費了您好些功夫——柒兒就替您收著了。”
難怪這塊綢巾些微舊色,原來是幾年前的東西。想來,現在的徐宛,再也繡不出這樣的輕妙活潑了。
“這隻小貓繡的真不錯。”她誠實的讚了一聲,柒兒突然又將話題轉回去:“聽說明日夜晚的餘陵公子清心宴頗有盛名,主子若是無趣,不妨跟家主說一聲,前去看看?”
就是那郡卿說的那什麼宴?許晚之想了想,搖頭:“不用。”她要的是自己自由自在的玩樂,不是含了任何其他意思的麻煩。
柒兒不再勸,想起他今天中午只喝了一小碗粥,問道:“主子,晚膳您可有什麼想吃的?”
“隨意。”也許是心不在此,她連口腹之慾,都一發淡了。
大概本質是,曲家的廚子,沒有侮辱她的口腹之慾。
這回答沒怎麼出乎柒兒的預料,想了一想,提議道:“離晚膳還有些時辰,奴才去給您備份茶點如何?”
其實她真不餓。“不用,你若餓了,自己去找點吃的,我這裡沒事,你先下去休息吧。”雖然一個人待著並不能有意思些。
柒兒這孩子,思想言行都與她相差太遠,她只能在自己可以做到的範圍盡力顧慮他的敏感心思,要說費些力氣將他發展為朋友,或是學人家的主僕形影不離,卻又實在是不太可能。
最近漸漸習慣他的語調,柒兒當然聽的出主子在打發自己,低了低頭,聽話的退出去。
定眼望著屋中古味森然的一切,許晚之揉揉額頭往床上一躺,眯起眼,只剩下不知今夕何夕,今身何處的感覺。
然而,她的日子似乎註定要從今日熱鬧起來,她才靜默片刻,又被人敲響門房,聽這節奏,正是剛才離開的柒兒。也對,這一段時間,似乎只有柒兒來敲過她的門。
“請進。”揚了揚聲坐起,柒兒低著頭推門,身旁還跟著一個男孩,躬身立在檻外,聲音如這裡大多數男孩子一式的溫婉:“主君,家主備下晚膳,請您務必前往覺是院,共同用膳。”
務必!她憑什麼!
挑起音調直接發問:“我若不去呢?怎麼,她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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