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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承恩侯府少說也有大幾十號人,哪怕是主子,懲戒下人也得有個章程。
至少……得能服眾。
「承恩侯府確實沒有這條規矩。」
林靖康蹙眉看向顧青奚,沉聲斥責道:「近日來,侯府被你治理的一片烏煙瘴氣,全然沒有先前母親管家時的井井有條。你要對牌,我秉承著夫妻信任,便給你了。如今你這般作態,實在讓人失望。不如就趁著今日,把對牌還給老太君。」
老太君、柳媽媽聞言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睛裡的舒暢。
就連溫芳菲都勾起了唇角。
前些日子,她們接連在顧青奚手裡吃暗虧,憋屈的不行,今日終於到了這女人倒黴的時候。
而林靖康毫不客氣的話,也讓在場的下人們看向顧青奚的目光裡多了幾分嘲諷。
徐林更是挑釁般的大聲道謝:「侯爺英明。」
「英明?」
聽到徐林的話,顧青奚嘴角扯出一抹冰涼的弧度。
她一甩長袖,徑直走到那小廝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剛才夫人我要斷你一條腿,是你說不服?」
因為有老太君在後面撐腰,徐林半點不怯場:「是奴才說的。」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死個明白。」
顧青奚勾唇一笑,妍麗灼人的美麗面孔上帶著濃重的涼意:「大梁三十四年春,後廚有個叫漣漪的丫鬟投井身死,你可知為何?」
徐林聞言臉色一白,佯裝鎮定道:「小人不知。」
「哦?是嗎?那夫人我再問你。」
顧青奚涼聲道:「大梁三十五年夏,侯府庫房丟了一尊鍍金銅佛,你可知是誰人所竊?」
這次,徐林徹底慌了:「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莫要無憑無據懷疑小人!」
瞧他這幅驚慌姿態,院子裡的下人們都開始嘀咕起來。
而柳媽媽則是面色大變,悄悄縮了縮身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該死,顧青奚竟然把這些陳年舊事都翻了出來!
「無憑無據?」
顧青奚聞言便笑了,回身看向管家陳賢:「陳管家,既然他要證據,你便滿足他。」
「漣漪投井那日,徐林最後去過她的房間,兩人還起了爭執,這一點,府裡是有人可以作證的。具體原委要等報案後,官府來跟進。」
陳管家恭敬道:「但庫房失竊的那尊鍍金銅佛,近日出現在城中典當鋪裡,經查,確實是徐林出手的。」
他這話說完,整個院子都安靜下來。
林靖康則是眉頭緊鎖,驚疑的看了一眼顧青奚。
他沒想到,這女人並非胡作非為,竟然真的手裡握有證據。
「我……不,小人一時糊塗,求夫人開恩啊。」
見事跡敗露,徐林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傲氣,聲淚俱下的磕頭認錯:「求侯爺、老太君開恩,奴才知道錯了。」
「我當是個什麼硬骨頭,原來也就是孬種一個。」
瞧這小廝求饒的做派,青奚搖搖頭。
她轉身在太師椅上坐下,找個舒適的姿勢依靠好,這才溫聲嘆道:「都和你說了,夫人我宅心仁厚,本想放你一馬,奈何你自己找死,我也攔不住。陳管家,加上一條偷竊罪,一條殘害人命罪,怎麼罰?」
陳賢道:「斷腿,報官。」
徐林驚恐的瞪大眼,不停跪下磕頭饒命。
「你看,我早就說過,夫人我從不冤枉一個好人。」
顧青奚漫不經心的剔著自己圓潤的指甲,漠然道:「那還等什麼,陳管家,開始吧。」
這次,無論是老太君,還是林靖康都沒有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