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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豐沛濃厚的情感,即便不是針對她,仍教她動容,本來很氣他擄掠自己進宮的憤怒,無由的一掃而空。
“那也要說說你的態度了,一點也不像我姐姐那麼的端莊穩重。”龍翔鳳走回她身旁反擊。
“好啊!嫌我不穩重,那我走了……”這句話說得有幾分賭氣,沒有以往的滔滔氣勢,只有等著對方慰哄的暗示。
龍翔鳳會意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掌揉著雪珍珠的腦袋。“我一直都明白,你和她是不一樣的……”
他再禽獸,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姐姐有私慾。
與雪珍珠親暱的念頭,都不是為了她的容貌,而是因她本身。
然而她的容貌使他每一次與她親近前後,都感到異常不適;想下手,對著她的臉,又下不了手。
為此,龍翔鳳很無奈的嘆道:“我的心情,你是不會理解的。”
雖然他這麼說了,雪珍珠卻覺得自己頗能理解他的苦衷……突然之間,她無法再責怪眼前的孤獨男子強留她的行為了。“你一定還有別的親人吧?即使姐姐不在,應該有別人可陪伴呀!”
龍翔鳳聞言,打量著這個自相處以來,總是表現出很強硬的姑娘放下對抗之心,流露出企圖安慰他的溫和神態,他的笑容愈來愈柔和。“嗯,我父皇、母后尚健在,三十多個兄弟姐妹也很健康。”
只是最重要的那個人已不在了。
“三十多個?”雪珍珠先是驚呼,繼而一本正經的勸道:“如此說來,你仍有不少親人嘛!懷念亡者固然沒錯,但不如多關心活著的人才有意義。”
“哦……”真是廢話。
假如他跟她說,暖玉溫香更有撫慰人心的效果,順便連身體也可一起撫慰,她聽了之後,會有怎樣精采的反應?
“是呀!例如我,全家快死光了,我和哥哥仍然保持樂觀心態,好好生活著。哥哥常告訴我,不要只惦記死去的人,忽略了身邊真正需要自己去關心的物件!”
“你只剩下一個哥哥?”
“是呀!我們以前住在山上;最近他有事要辦,帶我下山,讓我住在伯父、伯母家,所以我真的不是下人,我沒有賣身。”
“你們很親?”他有點不太滿意她提到兄長就一副興高采烈的神情。
龍翔鳳與父母並不親近,他們有太多年幼可愛的兒女要關心,他這個長大了的太子必須獨立,沒人關心他的需求,只關心他有沒有能力繼承皇位。
失去了唯一疼愛他的姐姐,他只有自己與一座死寂的東宮,還有一些聽話的奴僕敬愛他,卻不因他本人,只為他太子的頭銜。
“留下來陪我吧!”龍翔鳳望定雪珍珠,看著她,就像看見最重要的人,體內的空洞感慢慢被修復似的,得到補償,漸漸滿足。
“……我每個月都得和哥哥見一次面。”雪珍珠無力的別開眼,她可以抗拒他的橫行霸道,卻無法招架他的感傷。
此時的他好落寞,她真想幫他做些什麼,令他開心一點。
“你們幾時會面,我就幾時安排你出宮;你就像住在羅家那樣,待在東宮裡,我保證你衣食無缺,只會更快樂,不會更難過。”
“你要我為你做什麼呢?”她有兄長,因而能體會太子對姐姐的戀慕之情,但她不想成為他姐姐的代替品!
他許諾了她百般的好,若什麼也得不到,他不是很吃虧?
“我想看著你,看久一點,如此而已。”龍翔鳳生平沒對誰這麼低聲下氣的懇求。“只要你心甘情願留下,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倘若一開始,他便坦誠相告,好聲邀請,雪珍珠肯定不會拒絕。
一個山野鄉村長大的孩子,天生就有著樂於助人的淳樸性情;可惜他壞事做得太早,她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