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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爺雙手負在身後,依然是吹鬍子瞪眼的表情。
看來是他平時太過慈悲,把這兩個女人給寵壞了!
不過花籽那丫頭言行確實怪異了些,今兒一天竟跑得不見人影。莫不是真像老三說的那樣,出去會薛家少爺了?!花籽出嫁之前也聽到過有關她中意薛家二少的事情,不過他並未放在心上,難道真是花兄和他亂點鴛鴦譜,誤了花籽?!
“劉福……劉福!”
“哎!來啦來啦!老爺,您有何吩咐?”劉福一傳就到,難為他一把年紀還能跑得那麼快。
“花籽回來了嗎?”
劉福擦了把汗,恭恭敬敬站在白老爺旁邊,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這……聽說少爺今天中午在街上……那事兒之後,少奶奶就去……”劉福說到一半向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小丫鬟從小跟在老爺身邊,和劉福已經搭檔多年,一看劉管家眼神兒立刻會意。
偷偷挪到老爺身後的木架邊,取下那幾個白瓷花瓶交給其他丫鬟搬了出去。
這是新窯剛燒出來的白瓷花瓶,老爺歡喜得緊,一天過來擦好幾回呢。現下他正在氣頭上,要是打壞了,事後又得後悔的整晚睡不著覺,一整晚呼這個喚那個了。
白老爺不耐煩:“支支吾吾什麼,快說,少奶奶去哪了?”
見貴重物品轉移得差不多,劉福這才小心翼翼娓娓道來……
“老爺,事情就是這樣,不過這也是家丁的一面之詞,究竟如何還得再問問當事人……”
這下白老爺氣得不輕,猛一抓頭,將頭頂的假頭髮扔在茶几上,拍案之聲驚得屋子裡所有人肩膀一顫。
“——不是在聽芸樓的伶人館把人找出來的嗎?還問什麼問?我……我……”說著就要轉身抓東西洩氣,抬著雙手掃了幾圈,身邊一件可以砸的東西都沒有,氣得只甩衣袖,“不管了不管了,他們兩的事情老子不管了,任他們一個尋花問柳,一個找小倌,老子全都不管了!以後關於少爺少奶奶的事情你們誰也不許在我面前提起!”
白老爺左望右望,發現屋子裡但凡能摔的東西都已經被收了起來。無處撒氣,便狠狠往椅子上踹了幾腳,疼得抱起痛腳直跳。
丫鬟、小廝、劉福,全體垂頭暗自嘆息。
老爺發脾氣的時候總是這般讓人無法理解,明明摔壞了東西時候會心疼的睡不著覺,偏偏每次都挑貴的摔,哎!!
***
北苑廂房
白羽宵悠哉地翹起二郎腿,望著撲在桌上狼吞虎嚥的女人,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
聽白啟在他耳邊彙報完客廳的實時情況之後,眼底浮起一抹笑意。閒閒道:“爹被我氣了二十幾年也沒放話說不過問我的私事,還是娘子能耐,為此,我該好好獎勵你才是!”
花籽嚥下一口飯,瞥了眼銷魂男,“哦!”含著滿嘴食物嘀咕著:“你爸生了你這樣的兒子真是自找罪受,你就跟李剛他兒子一樣,害得他爸也跟著臭了名聲!”夾起一塊紅燒魚,不緊不慢道:“拜託,沒事你別老惹你爸,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為國家做點貢獻!”
白羽宵皺起眉頭盯著花籽,試圖在她臉上看出破綻。認為她是故意說些讓他聽不懂的話轉移話題。
對於她在街上的舉動他仍有所不滿,雖然發現她不見之後坐立不安,胸腔有莫名情緒漫開,但見到她在別的男人房裡沐浴之後心裡已被不滿佔據。
此時再見她並無要與他解釋的跡象,對他態度亦是極為冷淡,還胡言亂語起來。剛才好不容易找到她之後的欣喜感覺立刻被一股無名火取代。
“往後爹不限制你出府是好事,這樣你便無需瞞著任何人,另一方面……”
“少爺也能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