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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明顯是口誤,最後那菜端上來時卻果真多放了鹽,過於鹹了。”
蕭峰略作回想,便記了起來,當時是有個客人嫌菜做得太鹹,還與夥計爭吵了幾句,似乎是說過‘我要你多放糖,你卻放得這般鹹’一類的話。
“這夥計固然是記性不錯,做事也規矩用心,卻不擅動腦,不知變通,此類人目光往往過於狹隘,只能看到眼前方寸之地。”葉念緩緩道,“所以即便答案就在身邊,他不知轉頭去看,也永遠不會發現。”
蕭峰聽了這話,微一頓,眼中露出些思索,“這話有些道理。”
老者看了她幾眼,沉默少時,喝乾碗中酒水,站起身來,“你們跟我來罷。”
蕭峰聞言大喜,朝葉念看了一眼,兩人忙起身跟上。老者這回卻是沒用輕功,緩步朝著鎮外走去。
三人出了小鎮又走了個把時辰,到了一處緩坡之上,青草荒石之上立著座墓碑,刻著‘凌紊弘’字,下有死者逝世日期,卻沒立碑者的姓名。老者停下腳步,“這便是你們要尋的人。”
蕭峰心中驚訝失望,看向晨曦中孤零零的墓碑,問道,“凌老前輩他……居然在十年前便過世了麼?”
老者:“快一百歲的人了,死不得麼?”
蕭峰聽他語氣淡漠,又總是以‘那人’稱呼凌老前輩,不知他二人究竟是何關係,有何恩怨,但此時也無心思考這些,只想著回去要如何同爹說起這事。
葉念想起蕭遠山曾說他拜師時那人已是古稀之年,算來倒是符合,走到蕭峰身邊,“蕭伯父幾十年來不知恩師音訊,心中定有遺憾掛懷,想來便是能到這碑前拜祭一番,也是好的。”
蕭峰心下略慰,握住她的手道,“我們這番回去便如實告知我爹,要如何做便看他的決定吧。”向老者抱拳,“前輩,多謝你帶我們前來,此番多有打攪,我們這便告辭了。”
老者望著那墓碑不知在想些甚麼,聽了這話回頭冷眼瞧著他,“你正值壯年,又有如此武功天賦,卻不知加以利用,做出一番事業來,而是糾結於這些無用瑣碎的事物情感,實在太沒志氣,也太沒用!”
蕭峰被教訓得莫名其妙,皺眉道,“前輩心懷大志,便要求人人都與你一樣,才叫有用麼?”
老者,“你知我有何大志了?”
蕭峰,“前輩客廳的書架中盡是些兵法奇書,我瞧許多都已泛黃發舊,邊緣處更有磨損痕跡,想來並非只是擺設,前輩既然熟讀此類書籍,又怎會是心無志向之人?”
老者怔然半晌,“那又如何?蹉跎歲月,現今也不過是在這鄉野之地了此殘生罷了。”語氣中頗有悽惻之意。
蕭峰本想說‘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為何不投向朝廷,一展抱負’,想起自己契丹人的身份,說出這話來實在不妥,便改口問道,“前輩既有此志,又為何屈居於這鄉野鎮上?”
老者,“我答應過一人,此生絕不涉足朝政,參與國家戰事。”
蕭峰心想那人或許是他的長輩親人,否則他也不會違背自己意願答應,問道,“不能使得那人改變主意麼?”
老者冷笑一聲,看向墓碑後隆起的墳墓,“你能讓死人改變主意?”
蕭峰略怔,聽葉念淡淡道,“一個大活人居然讓死人困住了,實在好笑。”她方才聽老者斥責蕭峰已是不悅,後聽他談起朝廷戰事,想起蕭峰原是做了遼國南院大王,地位尊崇,手握兵權,可卻未有一日過得開心,最後更是為了避免宋遼戰事慘死。念及此更是怫然,心想蕭峰選擇如何生活,哪裡輪得到這老頭兒來妄加評論,指手畫腳,這才出言不遜。
老者聞言大怒,向她瞪視,“你懂什麼!承諾了便需守信,豈是輕易可以違背的?!”
葉唸對他的怒火視而不見,淡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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