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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在鍵盤上打：你等著，有空跟你算帳。

發出訊息，他推開電腦跑過去開啟門。

開門的瞬間，湛海敏銳的退後半步，還是沒擋住撲面而來的尼古丁和煙焦油。

他習慣性想用手裡的檔案揮散氣味，但看到方棋的臉後，硬生生止住動作，把檔案雙手奉到方棋面前，&ldo;這是新企劃的報表，有時間請過目一下。&rdo;

&ldo;哦，進來吧。&rdo;他們倆最近走動的勤，方棋隨意招呼了聲。

見湛海似乎在猶豫，他覺得奇怪，正想催促，忽然順著他的視線看見自己雲霧繚繞的辦公室。

&ldo;額，你等等，我換個氣。&rdo;把嘴裡的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裡，方棋快步走到窗前，拉開玻璃讓空氣能夠流通，&ldo;我平常會去抽菸區，今天來得稍微早了點，想著沒人…&rdo;

&ldo;嗯，能感覺出來。&rdo;以往，方棋的辦公室空氣品質良好，可今天實在是‐‐

空中飄蕩著肉眼可見的粉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在這裡縱火自焚呢。

&ldo;少抽點吧。&rdo;湛海沒打算說那些對身體不好的長篇大論，根據他們目前的關係稍微提了句。

&ldo;戒過，沒戒掉。&rdo;

不知道為何，方棋面對方媽媽的唸叨總能厚顏無恥我行我素，可湛海簡單提了句，他便覺得有些難堪，甚至嚴肅考慮了再次戒菸的可能性。

見湛海依舊站在稍遠的位置，方棋撓撓頭尷尬的問，&ldo;那啥，你對煙味過敏嗎？&rdo;

&ldo;不，但是我拒絕二手菸。&rdo;

&ldo;這樣…&rdo;也對，這個富二代生活習慣很健康來著。方棋又撓撓頭，感覺快要把自己折騰禿頂了，&ldo;不然這樣，你把東西先放下，有空我看看，成不？&rdo;

&ldo;嗯，也好。&rdo;湛海把檔案放在待處理的那摞上，暫時離開了這場&l;仙境&r;。

作者有話要說： 方棋：湛哥哥，你不知道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嗎？

湛海（笑）：如果你繼續抽，那就沒有事後了。

方棋（委屈）：我戒…

☆、沉淪1

方媽媽淚眼婆娑，拉著方棋的手嘴裡止不住絮叨，&ldo;方棋啊，媽這輩子遇上你爸，算是毀了，還拖累你…&rdo;

同樣的話聽了好幾年，方棋覺得心煩，甩開她的手，&ldo;每天淨婆婆媽媽的絮叨，有完沒完？給你說了多少次，別提那個人，要沒事我先走了。&rdo;

方媽媽小跑著跟在他後面，不放心的喊，&ldo;兒子，你要還不上，別硬撐，把自己貼進去。出了事，媽來擔著…&rdo;

走出老遠的方棋頭也不回，&ldo;真是夠了！&rdo;

真是夠了！

每月到這個時候，總會搞這麼一出。

從昨晚起，來電和簡訊提示音響個沒停，他調成震動模式，那頻率快的都能用於某種道具上了。

翻開收件箱，催債簡訊發了七八條，一條說的比一條難聽，甚至連警察啊起訴之類的話都搬出來了。

一群混道的小癟三，居然還想尋求法律保護，真是笑話。

方棋懶得往下翻，隨意選了條最上面的回過去：

等著，明天發工資。

然後，他把手機調到靜音鍵，隨手扔到桌上，拿了煙盒和打火機往天台走。

路過的員工見到了，打算給他打招呼，都讓方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