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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掉價。

但衣服但湛海身上，立刻從地攤貨上升為國際大牌。

只能說，人比人氣死人。湛海氣質出眾，他安安靜靜坐在方棋磨破假皮的椅子上，手機捧了本書，目光專注，姿態端正，從骨子裡散發出卓爾不凡的貴氣，硬是把量販款的批發服飾，穿出高檔絲綢的效果。

直到方棋走近湛海跟前，體會到他身體的溫度，感知他骨血的觸感，確定了這個人真真實實存在於面前，才敢開口問，&ldo;早安，在看什麼？&rdo;

&ldo;隨便翻翻，你不介意吧？&rdo;湛海合了書，放在書桌上，正準備起身把位置讓開。

&ldo;介意什麼，你昨天弄上面我都沒嫌棄。&rdo;方棋壓住他肩膀，讓他繼續坐在位置上，拿起桌上書翻了兩下，&ldo;居然是我的專業書，你有興趣讀這個？&rdo;

記起昨天的事，湛海尷尬的側過臉，回答慢了半拍，&ldo;嗯，以前課餘讀過相關書籍。&rdo;

&ldo;哦對，差點忘了你是學神。&rdo;把書塞回他手裡，方棋彎下腰，用胳膊環過他的脖頸，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懶懶的問，&ldo;你以前讀書的時候，喜歡哪門科目？&rdo;

湛海歪過頭，思索片刻，&ldo;沒有特別喜歡的科目。&rdo;

&ldo;咦，我以為你都會喜歡呢。&rdo;

他想了想，回答，&ldo;可能是因為無法就讀喜歡的專業，所以專業課感覺都很一般。&rdo;

&ldo;你還偏科啊，&rdo;方棋覺得意外，&ldo;我猜猜你喜歡什麼科目，語文？英語？藝術？&rdo;

湛海只是搖頭。

&ldo;那是什麼啊？&rdo;派出列舉的那些，剩下的只有‐‐

太重口了！

&ldo;難道你喜歡數學或者理化，這些反人類的科目？&rdo;上大學時，每到期末複習，方棋遇到讀數學和理化的同學，都覺得他們上輩子是折翼的天使。

&ldo;不是，你別歧視其他學科啊。&rdo;

而且，數學和理化，很難嗎？

學神表示毫無壓力。

方棋下巴在他頸項間一下下蹭著，&ldo;那是什麼啊？&rdo;

湛海翻開書，繼續閱讀，隨口答，&ldo;新聞。&rdo;

新聞？我是誰我在哪我聽到了什麼？

方棋嚴肅問，&ldo;你再說一遍。&rdo;

&ldo;我大學時，想讀新聞專業，打算以後做個記者或在報社撰稿。&rdo;合上書，湛海頗有些遺憾，&ldo;可惜我父親堅持讓我讀商，所以本科和研究生都選了相關的。&rdo;

&ldo;你的願望倒是普通…&rdo;難怪他那麼喜歡新聞聯播，原來還有這種執念，&ldo;想讀的話就去啊，博士才兩年吧？&rdo;

說的輕巧，他應該怎麼去呢？湛海眸光黯淡了下，迴避此類話題，&ldo;不早了，你洗漱一下，等下張叔來接我們。&rdo;

&ldo;好，你衣服要怎麼辦？&rdo;方棋沒注意到他神采黯然，只關心他穿著廉價的衣服出門，會不會顯得很掉身份。

某富二代倒完全不在意身份的事，不過上班期間，儀態還是需要注意的，&ldo;等下張叔會帶衣服過來。&rdo;

&ldo;行，那我先去洗漱了。&rdo;又抱住他磨蹭了會，方棋才慢吞吞起身。

臨出門前，他無意掃了眼湛海。

那人指腹輕觸書封上的文字，表情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