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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怕蛇人士,凌楊一進兩爬館就開始腿軟,悔恨自己為什麼一開始就說今天沒別的安排,導致現在遁走不能。
凌楊怕蛇怕到啥程度呢? 大約就是和一切蛇狀物都不共戴天。有一次楊美玲拎了個寶格麗的蛇頭包,凌楊直接脫下外套罩在了那包上才敢跟親媽說話。
那麼問題來了,霸總能怕蛇嗎?
當然不能!
霸總要腳踩黃金蟒手捏竹葉青,寵物室裡還養著一條黑曼巴。
你見過哪本小說裡有霸總看到蛇就抱頭鼠竄的情節?用磨破的腳後跟想想也不會有!
所以凌楊別無選擇,只能硬挺著跟在謝與非後面,默默把眼睛閉上。
兩爬館裡頭燈光昏暗,凌楊一進去就直接把眼睛閉上了,並且跟謝與非宣稱他有點夜盲,在這麼暗的地方視物不清。
謝與非不疑有詐,還認真建議他多吃豬肝和胡蘿蔔補充維生素 a。
凌楊此生第一回 體驗當盲人,慘敗而歸。
本來麼,他閉著眼睛,摸著展櫃,偶爾把眼皮掀開一條小縫看看路,還能勉強支應。
可是謝與非之前跟他聊得上頭,看到了蛇繼續忘乎所以,開始講蛇的骨骼結構多麼迷人,爬行起來怎麼樣受力。
聽得凌楊心驚膽戰,眼睛閉得死緊,然後就——踢到了鐵板上。
還恰好是那隻已經血肉模糊的可憐左腳。
烏漆嘛黑的兩爬館裡響起了一聲悶哼。
凌楊躺在沙發上,單把左腳舉到關沛鼻子底下:「我容易麼我!一聲慘叫活活給憋回去了,就為了裝個霸總!你看看你看看,這還是人的腳麼!」
的確有點悽慘,腳後跟血肉模糊,大腳趾青紫一片。
關沛嫌棄地一把打掉他那隻討嫌的腳:「蹄子往哪舉呢!給你剁掉!」
凌楊委委屈屈地把腳收了回去,凝視著自己青紫的大腳趾:「嘶,真疼!」
關沛看不下去,去冰箱那掏了一瓶冰可樂給他:「那,冷敷一下,後來你就回來了 ?」
「後來我說我夜盲太嚴重了看不著路,她就把我領出來了,媽呀蛇太嚇人了,我到現在還腿軟呢!」
關沛的重點顯然不在腿軟上:「領出來?她是咋把你領出來的?」
凌楊十分迷茫:「就領出來的啊。」
關沛湊近他的臉:「怎麼,領出來的? 」
凌楊:「領出來就用用手領出來的?三傻你別湊這麼近,看到你眼屎了都!」
關沛沒有絲毫退卻,還用他糊著眼屎的眼睛盯著凌楊:「用手!用手領著你的哪?」
「我的手啊。」 凌楊有點摸不著頭腦。
然後突然明白過來,慘叫出聲:「我的手啊! 」
凌楊看著自己的手:「我這算跟她牽過手了嗎?」
關沛摸摸他的狗頭:「恭喜你,都會搶答了。」
凌楊繼續看著自己的手,呲牙咧嘴,九曲迴腸地「咦 」 了一聲。
內容十分耐人尋味。
那時候腳又疼腿又軟還不敢睜眼睛,好像謝與非聽見他說自己夜盲之後,就叨咕了一句:「那就趕緊出去吧。」
然後一把拽起凌楊的手,迅疾如風地穿過人群,在兩旁蜥蜴和蛇的夾道注視下,把他帶回了天光大亮處。
凌楊坐在老槐樹底下,肉體疼痛內心悽惶,覺得今天的霸總份額實在已經裝到了極限,急忙忙說突然想起來今天有個應酬,落荒而逃。
甚至都沒提出送謝與非回家。
這位偶蹄目自然也沒注意到,剛才兩爬館裡漆黑的一路,是謝與非拉著他的手帶他走出來。
關沛捏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鬍子,發出了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