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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嘭的一聲被關上。
「把郡主都給我看好了,若是再讓她踏出這院門一步,本王拿你們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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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雲榮秀已經被禁足了。」
守在驛站的探子一回來,推鴻就來稟報沈慕了。
此時沈慕正在餵魚,聞言抖了抖盛著魚食的小匙,給滿池塘的錦鯉都餵了一頓飽餐。
他將鐵匙扔回旁邊的託盤,在旁邊的水盆裡地洗淨了手。
推鴻很有眼力見地遞上幹帕子,沈慕接過,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沾了水珠的手背。
「嗯。」他應了一聲,淡淡道,「算是給她點教訓,我也沒空陪她拉扯。」
推鴻心想,同樣都姓雲,您這耐心還真是時好時壞呢。
沈慕看他垂著頭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瞪他一眼,命令道:「叫人去公主府再守著,別讓公主一時衝動去找雲榮秀算帳,暴露了身份。」
自從徐善延來了之後,他便把自己的人撤了。
因為怕他帶了太子的人,會順藤摸瓜查到他的身份。
眼下還沒來得及把人再補回去。
「是。」
推鴻領命走了,可沒過一盞茶又回來了。還是氣喘吁吁,驚慌失措地回來的。
「怎麼回事?」沈慕霍得站起身。
推鴻一手撐著膝蓋換氣,一手往城門外的方向指,「主子!公主已經出城、出城回京了……」
「什麼?」
沈慕只覺得猝不及防,他愣了一瞬,才接著問,「什麼時候?」
「屬下在周圍打聽了一番,毫無訊息,又去試探了一下鄧輝,他亦是全然不知。」推鴻猜測著說,「應當是昨晚就走了。」
昨晚。
沈慕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該想到的,畢竟,雲簇是那麼明媚,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沈慕袖手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擺擺手,「算了。不必理會。」
推鴻覷著他的神色,應了一聲,但沒動,同時心裡默默開始數:
一、二、三……
還沒數到二十,就見沈慕忽然轉過身來,長嘆一聲,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妥協道:「算了,安排些人去看著她,一定要確保她安全抵京。」
早已出城的雲簇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的。
曲陽距京城不算很近,但一路走來都是風景,雲簇來的時候算是遊山玩水而來,離開的時候卻全然沒了興致。
起先,章寧書還想哄她開心一點,結果發現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悶在馬車裡不下來。
章寧書問她怎麼了,她也答不上來,便以為她是近鄉情怯。
誰知一直到進了京城城門,她仍是怏怏不樂的。
但因為早就提前給京中傳了信,太子早早派了人來城門口候著。章家也來了人。
馬車先送章寧書回了安樂公府,章寧書跳下馬車,有小廝上前給她搬行李和從江北帶回來的小玩意。
她站在車轅旁和雲簇說話,「回家了,無論因為什麼都別不開心了。」
雲簇答應了。
兩人暫時分別,雲簇又縮回馬車裡,有些疲憊地倚著車壁打盹,手裡卻在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雲簇在京城自然也是有公主府的。但皇上捨不得她在宮外獨居,因此她仍是住在後宮的瓊華殿。
章府離皇宮不算遠,馬車骨碌碌行了有一刻鐘,便已經能看到恢宏的宮牆。
「公主,咱們回家了。」
聽到輕蝶喚她,雲簇睜開眼直起身子,車簾被撩開一大半,熟悉的宮門映入眼簾。
兩旁的護衛穿著整齊的銀甲,齊齊行禮道:「恭迎公主殿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