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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沈慕實際上根本不記得這些了,但為了不落對方面子,還是隨口敷衍了一句。
宴方卻仍在喋喋不休,沈慕微不可察地皺起眉,有些煩了。
正在此時,他看見推鴻出現在了園子門口。
沈慕正好藉此機會告辭,他給紀泓遞了個眼神,然後對宴方說:「宴兄,抱歉,家中有事,先告辭了。」
他說著拱了拱手,大步朝推鴻走過去。
卻沒想到推鴻還真的有事,他一臉焦急地看了一眼滿院子的人。
沈慕會意,「出去說。」
他說著便往外走,卻沒注意到,宴方竟也跟著出來了。
東宮很大,花園也彎彎繞繞的,雲簇怕隔牆有耳,便沒叫江其進來,而是一路拐出了花園,停在了一處甬路上。
「找到人了麼?」她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江其卻搖搖頭,「公主,那季文已經離開曲陽了。」
「離開了?」
「是。」江其道,「因著那季文是書生,屬下想著他總要進京科考,便派了一路人沿著進京的路找,但為了以防萬一,又帶了一波人直接回了嶺南。」
他說到這兒一頓,抬頭悄悄打量了一下雲簇的表情。
雲簇皺眉,「看我幹什麼?查到什麼了倒是說啊。」
江其嚥了口唾沫,使勁咬了咬牙,才說:「屬下查到,那嶺南季家的二公子季文,正好好的在嶺南讀書呢。」
「根本沒有出過嶺南。」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雲簇卻覺得自己沒聽懂似的,她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沒有出過嶺南?」
「沒有出過嶺南是什麼意思?」
江其不敢回答。
雲簇也不再追問,她一手撐住牆面,一手捂住眼睛,過了一會兒,竟是低低地笑了出來。
那笑聲在空寂的巷子裡異常清晰,夾雜著偶爾刮過的風,有些滲人。
一主一僕便這樣沉默著。
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雲簇皺皺眉,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她本能地不想讓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正好拐角處有一個巨大的花壇,她躲過去,讓鬱鬱蔥蔥的長枝將她整個人都擋住,她想等人過去再出來。
卻忘了江其長手長腳的無處可避,一下子便將這裡有個人暴露出來。
腳步聲倏地停住。
沈慕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總覺得有些眼熟。
江其卻是一下子認出他來,眼睛倏地瞪大,一句「季文」脫口便要叫出來,卻又被他強行嚥下去。
正在此時,空曠的甬道裹進第五個人的腳步聲。
宴方疾步追來,眼看著被落下一大家,忙氣沉丹田,想喊住他,「沈兄。」
「沈二哥!」
第30章 兒臣想退婚
沈二哥?
雲簇一聽這喊聲, 倏地抬起頭來。她伸手撥開鬱鬱繁茂的花枝,那熟悉的身影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闖進視線。
季文……
不,不是季文。
雲簇忘了自己還撐著牆面, 手指曲起,在粗糙的牆面上蹭出五道血痕,明明是很疼的, 可在此時竟感覺不到任何痛意。
輕飄飄的秋風吹過來,卻像是一記冷冽的耳光狠狠摑到她的臉上。
往日的一樁樁一件件如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掠過——
曲陽城裡, 他幾次拒絕自己的心意。
普陀山下, 他抱著自己滾落山下。
那日和安殿外, 她被人攔住。
原來從最開始的相識, 那名字身份便都是假的。
她這滿腔心意, 竟是錯付了。
而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