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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才傳出太子和太子妃不睦的訊息,這邊就把手伸到她身上來了。
怪不得對她一向冷淡的淨悔會叫住她。
原來是為了章家二房的榮耀和富貴。
雲簇在心底冷冷嗤笑一聲,不是在笑別的,是笑自己蠢。
她自己抹乾眼淚,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淨悔仍在說著,雲簇卻半個字都不想再聽了。
她鬆開淨悔,作勢答應,然後便尋了個藉口離開。
許是離開時關門的聲音有點大,竟把旁邊院子的住持都驚動了。
從雲簇第一次來這已經有三四年了,每一年都是在廊下坐坐便走,從不多說一句話,今日怎麼……
雲簇瞧出住持眼中的疑惑,卻也沒解釋,她回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只吩咐了一句,「日後,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放進來和她見面。」
住持摸不著頭腦,仍是應下了。
雲簇這才上了馬車,把簾子一撩,冷冷道:「回去。」
江一和輕蝶都瞧出她不高興,沒有多話,很快駕車離開。
他們很快便到了城門口,江一看著近在咫尺地城門,問了一句,「殿下,直接回宮麼?」
雲簇想了想,問:「大哥在哪?在東宮麼?」
江一答:「東宮有宴,想必是在的。」
「算了,還是直接回瓊華宮。」
每年的這一天,雲簇都會自己一個人去佛寺看淨悔,基本上一待就是大半日,天黑才回來。
太子是知道她這個習慣的,因此聽到宮人稟報說公主殿下已經回瓊華宮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這時候回來了?」太子和雲簇都有一雙桃花眼,只不過雲簇的風情嬌媚,他卻顯得十分凌人。
宮人自然是答不上來的,於是他揮揮手,叫人去知會章寧杉一聲,親自往瓊華宮去。
太子來的時候,雲簇正把自己鎖在寢殿裡不出來。
他拍了拍門,「簇兒。」
雲簇抱著膝蓋縮了縮身子,沒動。
「簇兒。」太子一看這情形便知道她是遇上什麼事了,於是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一腳踹向殿門,「大哥進來了。」
紅木門閂被他三兩腳踹裂開,雲簇一怔,扭頭去看他。
太子快步走過來,身上還帶著一點秋意寒。
「怎麼了?」他抬手將雲簇摟進懷裡。
原本有一肚子委屈的,可是見到大哥的這一刻,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她難道還缺淨悔那一點疼愛嗎?
明明父皇和哥哥都已經把她寵到天上去了。
她用頭蹭蹭太子的胸口,「沒事。」
「真沒事?」
「真的沒事!」
太子看她像只小貓一樣在自己肩頭撒嬌,向來刻板嚴肅的臉上也忍不住掛上笑。
他不再追問,只道:「你嫂嫂正在主持宮宴,書兒也來了。」
「走吧,大哥帶你去見她們。」
東宮尋芳亭。
尋芳亭這名字起的雅緻,景色也頗為怡人,許多年輕的公子小姐立於假山之前,頗有興致地交談。
沈慕卻躲在一處角落,無聊地飲著茶。
忽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沈慕神色未動,淡淡道:「紀泓。」
紀泓嘻嘻一笑,坐下,「這就猜出是我了?」
沈慕懶得理會這無聊的玩笑,紀泓也不在意,杵著腮道:「回京多久了?」
「沒幾日,剛剛安頓下來。」
紀泓問:「之前不是說冬天回來,怎麼提前這麼久?我下個月回曲陽,還以為咱們能一道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