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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簇沒理,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沈慕站在窗前不由得擰起長眉,眸色深沉難辨。
眼看著護院們就要打上來了,周邊的圍觀百姓都有些心急地提醒,「姑娘,你打不過他們的,快走吧!」
……
夏風在簌簌地吹,普陀寺院牆邊立著的幾棵參天大樹忽然掉了幾片葉子。
方才不知道去到哪裡的江一單手持劍飛了出來,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長劍一掃,護院手裡的棍子紛紛被打落。
章寧書隨手撿起一根長棍也迎了出去,長腿一抬,就把一個掙扎著要爬起來的人又踢出了十步遠。
那十幾個護院根本就不夠他們倆打的,沒半盞茶的功夫就把這群人踹的七零八落。
圍觀者驚呼,護院哎呦哎呦地叫痛,湯劭賢被馬鞭抽得四處打滾,卻怎麼也逃不開。
紛紛吵吵中,雲簇旁若無人地走下臺階,抬腿踩住湯劭賢方才將要摸上她臉的那條手臂,腳尖一轉,鞋底狠狠地碾了上去。
「啊——」
一陣殺豬般的尖叫聲幾乎要穿透整座普陀山。
雲簇本就因為求籤的事情心煩,這會兒願意管這檔子閒事也多半是因為心裡的火撒不出去。
她皺皺眉,低斥一聲,「閉嘴!」
湯劭賢臉色蒼白,鬢角都被冷汗打濕,他掙扎著威脅,「你……你知道爺是誰嗎,你今日敢這麼對我,湯家……不會放過你!」
湯家?
雲簇凝神琢磨了一下,終於覺出幾分耳熟來,「……湯儀?」
湯儀是湯劭賢的祖父,他聽到雲簇毫無敬畏心地念出這個名字,氣得眼前發昏,「你,你敢直呼我祖父的名字,你等著死——」
雲簇揚了揚眉,腳下用力,痛呼聲代替後半句話衝出他的喉嚨。
正好江一解決完那群護院走過來,章寧書扔開棍子拍了拍手,雲簇揚揚眉,唇邊掛著不屑的笑。
她往後伸了伸手。
江一和她對視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塊兩指寬的木牌放到她的手心裡。
雲簇掂了掂,然後把牌子掛到馬鞭上,手一鬆,馬鞭啪地打在湯劭賢的臉上。
「這是本小姐的名姓住址,我等著你來。」
說完,雲簇撤回右腿,帶著章寧書和江一轉身離開。
方才被扶到樹蔭底下的父女倆人見他們離開,悄悄對視一眼,小女兒左手垂在腿邊,在褲腿上使勁抓了一把,小碎步走到雲簇面前,撲通一跪。
雲簇腳步一頓。
那姑娘二話沒說先嘭嘭磕了兩個響頭,垂淚道:「小姐,您今日救了我們父女,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小女子願為奴為婢報您恩情。」
江一蹙著眉要把她攔開,卻在觸到雲簇眼神的那一刻收回了手。
雲簇親自扶那姑娘起來,手指輕輕點了點小姑娘磕破的額頭,像是有些心疼似的。
那姑娘侷促地挪了挪腳。
雲簇倏地一笑,「妹妹,還是先學學演戲再來吧。」
小姑娘一愣。
雲簇手指往下,捻住她的衣領,摸了摸,然後解下荷包扔到旁邊的桌上。
發出咚的一聲。
雲簇俯身貼到她的耳旁,放低了聲音,「回去和你主子說,就說是公主賞的。」
說完,她冷嗤一聲,揚長而去,再沒停留。
從沈慕的方向望過去,只能看到她眼底的波瀾,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可在這一刻,看著她微微晃動的額飾,以及那雙似乎帶著幾分輕蔑的雙眼,沈慕不知怎麼忽然想到那日在馬車上,她撞到自己身上那次。
無論是驚慌還是高高在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