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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祿也這麼覺著,你說啥時候他家小爺能短了他伺候啊,可那丫頭一上去就嫌他礙事了,得祿是真不知道他家小爺這是整什麼事兒呢,大熱天的捂著床厚棉被也真不怕捂出痱子來。
可時瀟不這麼想,時瀟一看見窗下軟榻上躺著的葉馳,真嚇了一跳,昨兒那精神頭一絲兒都沒剩下,一床老厚的棉被從頭裹到腳,那個嚴實,臉色都發青了,嘴唇白的也沒了血色,也就一雙眼睛瞧著還算亮,睜的老大,直直望著自己,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把時瀟給瞅的一個勁兒直髮虛。
到底是柱子給他下了藥才弄成這樣的,她們理虧呢,可這會兒見了他,一時間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葉小爺這會兒別提多激動了,人就在跟前兒呢,掐著指頭算一算,從昨兒到今兒,可都一天一宿沒見著了,可把他想壞了,想著目光更不捨得挪開了,下死力的盯著人家瞧。
一邊兒瞧心裡一邊兒琢磨,瞧他媳婦兒這張小臉兒多白淨啊,比那些擦了二斤珍珠粉的都細粉兒,那密實實的劉海齊著彎彎兩道眉,跟二月水邊兒的柳葉似的,映著下邊一對杏核眼怎麼瞧怎麼水靈,翹挺的鼻子下,那張小嘴比剛摘下來的櫻桃還鮮亮,淺淺抿著起,光瞧著就恨不能上去親一口。
你說這位爺心裡頭淨琢磨這些,那眼睛能不亮嗎,那是賊亮賊亮的。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時瀟琢磨著,這麼下去也不成啊,得說話,她可是來賠不是的,總的先開頭。
想到此,小聲問了一句:“這會兒覺著好些了嗎?”
葉小爺心說,好啊,就沒這麼好的了,要是他媳婦兒能再近點兒,就更好了,這麼想著,出口就一個好字鑽了出來。
時瀟一愣的功夫,得祿忙殺雞抹脖子的咳嗽了一聲,得祿真不想承認,榻上那笑的跟二傻子似的男人是他家爺,這腦袋簡直被驢踢壞了,好什麼好,真要是好還躺著做什麼。
葉馳也回過味兒來,想起自己這兒正使苦肉計呢,不能說好,可瞅著得祿忽覺異常礙眼,這小子越來越不會瞧眼色了,沒瞧見他媳婦兒都來了啊,還不趕緊滾,站在哪兒,回頭他媳婦兒一害臊跑了,他剝了這小子的皮。
想著,惡狠狠的瞪了得祿一眼,得祿給爺這一眼嚇的一激靈,立馬明白過來,忙著說了聲:“奴才給爺端茶去。”嗖就跑了,出去還把外頭的門給關上了。
其實回春樓二樓一共就四個雅間,自打葉小爺佔了其中一個,其他三個就再沒人敢要了,不過沈掌櫃一點兒都不發愁, 反正小王爺給的銀子足夠包下回春樓兩天了,再說,今兒過去後,可以想見他這回春樓不定多熱鬧呢,數銀子都能數到手軟,所以,今兒就算不做買賣都值了。
時瀟上二樓的時候還納悶呢,太清淨了,一溜四個雅間的門都敞著,葉馳這個也敞著,葉小爺叫敞著門,是想第一時間就能見他小媳婦兒,可這會兒小媳婦兒進了屋就另當別論了,得祿這個門一關上,可正合了葉馳的心思。
回春樓的雅間不算大,可葉馳這會兒恨不能再小點兒才好,最好就能擱倆人,那他跟他媳婦兒得多近乎啊,就算不能拉拉小手,至少能聞見他媳婦兒身上的香味兒,他可還記著呢,那天在碧波橋上,他媳婦兒躲在他身後,抓著他的衣裳角兒,那股子香味兒真好聞啊,回去之後,葉馳想了好久沒想出是什麼香餅子的味兒。
時瀟疑惑的打量他,心說,不是拉傻了吧,自己問他話兒呢,怎麼半天不答言,只一味直眉瞪眼瞅著自己,想著,又道:“小子們淘氣,得罪了小王爺,我在這裡替他們陪個不是了,小王爺大人大量莫怪罪才是。”
不怪罪,想葉小爺活這麼大,什麼時候大人大量過,那就是個睚眥必報斤斤計較的主兒,佔便宜成,吃虧?門兒都沒有啊,今兒這事兒要是換個人試試,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