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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大清兵所向無敵,靠的就是一股銳氣,士可鼓不可洩,我鑲白旗大軍在懷來各地所向披靡,若是在一座小堡下吃了虧不敢報復,別旗中貝勒都統會如何看待我阿巴泰,讓人笑話了去。&rdo;
聽阿巴泰這樣一說,帳中人都覺得很有道理,一個千戶所城,再能戰,不過數百上千兵,沒有自己數千大軍攻不下的道理,若是就此對明人起了畏懼之心,壞了軍中計程車氣,反而損失更大。
他們紛紛叫喧要發起大軍,攻破那個舜鄉堡,將裡面的明人殺個雞犬不寧,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大清兵的厲害。
見軍心可用,阿巴泰頗為滿意,他放緩語氣道:&ldo;再則,我們在懷來各地已經停留數日,該地已是沒有人口財帛可以劫持,聽聞那保安州富庶,我們正好去那邊走一趟。&rdo;
在此次入關清兵的戰略計劃中,兩路大軍從西北與東北兩個方向分別破關而入,最終在延慶州會合。
不過從獨石口入關的這路清兵,他們最終在居庸關前面的延慶州停留了下來,那居庸關地勢險要,防守嚴密,硬攻損失極大。另一路自喜峰口入關的清兵又遲遲沒有從大明內側攻破昌平與居庸,兩路大軍不能會合,這路清兵便一直在延慶州附近停留了下來。
眼看還要待上多日時間,趁這個機會,正好去保安州一帶劫持。那保安州是宣府鎮重要的屯糧之所,在崇禎七年時,保安州城曾被清兵攻克一次,搶走了大量的人口與財富。移兵到那後,想必可以收穫豐厚,又可以會會那個小小的明國防守官。
一聽去搶東西,帳中各人都是興奮起來,那土默特右旗的固山額真俄木布楚虎爾摸著自己的鼠須道:&ldo;饒餘貝勒果然英明,此計真是一箭雙鵰。&rdo;
阿巴泰已經決定了,不過對於兵力的安排他卻是有些頭痛,鑲白旗只是八旗滿洲中的下五旗,麾下不過十五個牛錄的軍隊,總共四千五百兵,一千五百人的披甲戰兵,此次入關,他們已是全旗盡來。
土默特右旗與土默特左旗這兩旗的外藩蒙古,他們各領軍一千五百人前來,蒙古人是五丁披一甲,他們兩旗的軍隊,總共不過六百人的披甲戰兵。
那甲喇章京顏扎那一甲喇的軍隊已經被打廢了,全軍上下沒有絲毫的軍心士氣。他們那甲喇損失人口士卒的補充,未來也是個極為困難的問題。八旗中每個牛錄的人口都是寶貴的,就算那些沒有披甲的輔兵也是一樣。
阿巴泰身為饒餘貝勒,也不能隨隨便便將別處甲喇的牛錄人口調往該處,這是旗主甚至是黃臺吉才有的權力,再說了,阿巴泰還不是鑲白旗的旗主,也沒有這個權力。
此次入關,阿巴泰領著鑲白旗在懷來等地搶掠了大批的人口財帛,也需要士兵看護。阿巴泰盤算後,最後他決定下來,那甲喇章京顏扎所部的大部分兵馬留在懷來當地看護搶來的人口財帛,只讓他領數十披甲戰兵隨自己前往,作為嚮導與顧問。
還有那兩旗的外藩蒙古,他們也各留下五百人在懷來衛當地,餘者都隨他出徵保安州。
這樣阿巴泰此行便有三千多的清兵,其中披甲戰兵一千多人。蒙古兵兩千人,披甲戰兵共四百餘人。
……
崇禎九年七月十四日。
天剛矇矇亮,城外的清兵已是一隊隊拔營而去,看他們離開,懷來城頭的明軍都是一片歡喜,只有懷隆兵備道紀世維看著那遠去的大片紅白衣甲旗號,深深地嘆了口氣:&ldo;唉,不知哪處的軍民百姓又要遭殃了,國之不幸啊。&rdo;
清軍離去,城內明軍雖有數千眾,卻是無人敢出城追擊,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帶著擄獲的人口財帛離開。
數千清兵蒙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