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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稚水禮貌地遞上報表：「賀處長，我是經濟開發科的楚稚水，想麻煩您批一筆經費，這是胡局簽過的單子。」

賀壽貴慢悠悠回頭：「什麼單子？」

楚稚水解釋：「經濟開發科的研發經費，我們跟銀海局的訂單，需要預支一筆錢生產。」

賀壽貴迷惘：「什麼科？」

楚稚水耐著性子：「經濟開發科，胡局應該跟您打過招呼……」

賀壽貴愣神：「什麼局？」

「……胡局，胡臣瑞局長。」

「什麼胡？」

「……」

怪不得金渝說財務處工作效率低，敢情每回都要搞「馬什麼梅？什麼冬梅？馬冬什麼？」這套！

賀壽貴見她不言，他搖頭晃腦，雙目呆愣道：「老了老了，記性不好。」

楚稚水扶額：「……算了，您先幫我查一筆銀海局匯款，他們說最近把定金打到公司帳戶。」

這回倒是聽得挺清晰，賀壽貴二話沒說就動手查詢，他看清螢幕上的巨額數字，顫顫巍巍地轉過身來，難以置信地望向她，再次確認道：「……銀海局匯款？」

「對，您幫我看一眼有沒有到帳，應該前兩天打來第一筆錢。」楚稚水疑道，「沒到麼？」

「到了到了——」賀壽貴無神的眼睛迸發光亮，連帶敲擊鍵盤的動作都迅速有力，熱切道，「楚科長剛剛要批什麼單子？」

「……申請生產經費的單子。」

賀壽貴一改磨磨蹭蹭，噼裡啪啦地操作起來。

因為楚稚水說生產交貨後才有尾款，所以他恨不得將鍵盤敲出火花，生怕耽誤經濟開發科的賺錢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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