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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遇出神的片刻,傅遙往他面前堆了好幾瓶洋酒,頤指氣使道:「你上次調的那款酒還不錯,你再調一次,給她們露一手。」
他聞聲抬頭,就見茶几旁圍坐了不少人,其中還有他在 laroise 打過照面的 aanda。
後者正在用看猴戲的眼神看著自己,祁遇倏地就想起了今晚的「正事」——
是了,今晚這局是他作東,主動邀請傅遙和她的一眾「姐妹」來玩,只因這是他計劃裡「以防萬一的一環」。
再看身邊的傅遙,正穿著一件亮片流蘇的吊帶短裙,行動間,流蘇印著燈光晃動起來,叫人覺得眼暈。祁遇瞥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繼而轉向天花板的某個角落,確認射燈旁的小紅點在正常閃爍後,他才又看向傅遙。
只這一瞬,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只見他滿目柔情地拂過她耳邊的碎發,笑道:「你臉都這麼紅了,怎麼還要喝?」
說罷,微涼的指尖自她耳垂滑落,若有似無地撫過她的脖頸,又去擺弄桌上的調酒杯了。
傅遙不知自己喝了多少,但這一下臉肯定是紅了。她受寵若驚地看向祁遇,正想說些什麼,又被人打斷了。
有個女生在問她:「遙遙,你脖子上的項鍊是限量款吧?」
「對啊。」傅遙勾起胸前那枚一克拉的鑽石吊墜,炫耀道,「全球限量二十條,祁遇特意幫我從港城帶回來的。」
眾人非常給面子地驚嘆起來,只有 aanda 瞥了眼,假意笑道:「這項鍊真好看,鑽石也閃——我上星期見桑怡的時候,她戴的也是這條。」
這話輕飄飄的,夾在熱烈轟鳴的音樂中卻格外刺耳。傅遙明白她的意思,臉色倏地變了。
aanda 是在諷刺她,全球限量二十條有什麼大不了的,桑怡早就戴過了。
今晚,她的心情本是極好的——難得祁遇主動約她出來,還送她禮物,這是兩人成年後,他極少展現出的親暱。
現在卻因為 aanda 的一句話,全毀了。
情緒從高處跌落谷底,傅遙直勾勾地看著 aanda:「你什麼意思?」
傅遙跋扈,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大家見她這幅神情,一時間都繃直了背,就怕她像之前潑人紅酒一樣,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好了。」就在這時,祁遇突然出聲道,「這杯就先給 aanda 吧。」
他說著,將手裡的雞尾酒杯推到 aadan 面前,「上次在 laroise,我不是故意拒絕你的邀請,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laroise?」傅遙頓時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只見她瞪著眼睛,在祁遇與 aanda 之間徘徊了幾眼,「你們什麼時候約在 laroise 了?」
aanda 的表情立刻變了。她收起那副施施然想挑事的模樣,正想解釋,就被祁遇搶白道:「不是特意約的。是我在 laroise 等個合作夥伴,aanda 以為我落單了,就問我要不要一起『玩』。」
他尾調上揚,將「玩」字說得十分曖昧,「但我當時確實在等人,沒辦法,只能拒絕她的好意了。」接著,他又略帶愧疚地看向 aanda,「沒想到今天還能見面,aanda,這杯酒就當是我賠罪吧。」
他一口一個「aanda」,叫得格外親切,渾然不覺自己的語氣就像汽油,澆在傅遙熊熊燃燒的心火上,滋的一聲炸鍋了。
她尖叫了一聲,忍無可忍地朝 aanda 撲過去,抓著她的頭髮就撕扯起來。
aanda 躲閃不及,整個人向後地摔在地上,傅遙順勢坐在她身後,又拿指甲去劃她的臉。
眾人圍作一團,想要勸架又怕被誤傷,只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