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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太湖那場戲也是燕夫人與元後一手導演,本想一夜解決掉白莽,卻突然蹦出個神無心救了他,如此一來,賠了無數暗衛不說,還將妹妹置於險境……
毅親王妃笑中藏了刀鋒,撫摸著手中的白瓷茶杯,接著道:&ldo;王爺最近也是氣得沒辦法了,從小神仙似的供著盪兒,一陣風過都怕給吹壞了,如今居然在天子腳下被人刺殺險些喪命‐‐我這幾日根本不敢往王爺跟前湊呢,生怕王爺拿我撒氣……皇后與燕夫人也知曉,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如今我又被賤人所害元氣大傷,正是小心保養的時候,若不是皇后娘娘思妹心切,我也不必特特地跑這一趟,不過就是請娘娘放心,王府是絕不會虧待了世子夫人的。&rdo;
是誰說毅親王妃直來直去說話從不拐彎抹角的,這一番話下來,又說了白輔震怒,又說了燕縭絡生死不明,又說了一切與自己無關,處處不忘嘲笑元後和燕夫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卻一個字都不露在明面上,簡直是拐得高明大氣!
元後偏偏一句也不能批駁,還是燕夫人陪著笑道:&ldo;王妃受累了,縭絡多有不懂事的地方,我們都是管不住的,好在哥哥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也可以好好管教妹妹。&rdo;
暗說燕家也不是好惹的,你一個異國嫁過來的王妃,無根無底,最好不要招惹百年燕家。
若是往常毅親王妃也就忍了,畢竟自己也忍了這麼多年,可是剛剛失去了期盼多年的孩子,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濤濤的恨意,所以直接頂了回去,&ldo;那怎麼敢當?世子夫人身份尊貴,誰敢指教,就像現在,她非要留在王府看顧丈夫,我又有什麼辦法,只能誠心祝願盪兒早日好轉,她才好出來呢!&rdo;
說來說去,就是不肯放燕縭絡,一想到嬌養長大的女兒不知要受怎樣的折磨,燕夫人一顆心都被揪緊了,&ldo;縭絡不肯出王府,不如我去王府看望世子與縭絡。&rdo;
毅親王妃趕緊搖了搖頭,&ldo;那怎麼行,世子的病那樣重,一粒灰塵都沾不得的,何況見一個大活人?燕夫人的心意我們領下了,見面就實在不用!&rdo;
好說歹說磨了半天的嘴皮子,王妃還是咬死了牙不鬆口,元後不再忍耐,端茶送客,王妃也不遲疑,訕笑著便告退出宮了。
啪‐‐
等到毅親王妃被攙扶著不見人影了,元後瞬間將手中茶杯扔到廊下,摔成了梅花般的幾朵瑩白碎片。
&ldo;青陽!你給本宮記著!&rdo;咬緊了雙唇,元後從牙齒裡重重地蹦出這幾個字來。
&ldo;哇……哇……哇……&rdo;東院又傳出了嬰兒的哭聲,明顯是剛剛從親生母親身邊抱養過來的三皇子。那哭聲悽厲嘶啞,好像要哭盡人世間的艱辛苦楚。
&ldo;又哭又哭!賤人生的賤種就是不消停!&rdo;元後對著東院罵道。
燕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無奈地勸道:&ldo;忍字頭上一把刀,切不可亂了分寸。&rdo;
……
永巷御花園旁的長廊上,一頂品紅色的軟轎抬著剛剛小產的毅親王妃,緩緩地向前移動著。永巷之內就連高品階的妃子都難以得有轎輦乘坐,但毅親王妃出入後宮,從來都是坐輦的,如今卻是嫌輦車不舒服,又換了軟轎,由此可見其聖寵優渥。
軟轎旁一個碧綠色衣衫的侍女有些不安地看著轎子上的王妃,小心翼翼地問:&ldo;王妃可是坐不慣轎子,不然還是換了輦車來坐?&rd